似真似幻,又感覺實在,彷彿本身曾經經曆過。
認識緩緩回籠,瓏玥展開眼來,正望入一雙星眸當中,那邊滿溢著體貼,卻又多了幾分惶恐。
說罷,回身的刹時神采便丟臉起來。哪怕是為妾這很多年,她也未被人這般駁了麵子。
“睡罷!累了!”裴元修抱著失而複得的寶貝合上眼瞼,輕道:“我會對你好,信我!”
朦昏黃朧間,瓏玥感覺本身被一團煙霧包裹了飄浮起來,而後落在一處天井中。這院子有些眼熟,像是靖北王府,可又有很多分歧。
“主子,那這些菜肴?”
“哎!我瞅著與一品居的差不太多!”
“我曉得!”瓏玥笑回,而後岔開話題,輕道:“這梭子蟹冷了就不好吃了……”
小廝聽聞,道:“那還請馬家娘子稍候,我去幫你尋來!”說罷,並未讓了她出來,隻與另一個小廝嘀咕了兩句就一溜煙兒往內裡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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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驀地驚駭起來。
小馬先生抱了食盒子往書房去,於垂花門處正見了劈麵而來的王妃,倉猝躬身見禮。
見她如此毫無芥蒂的行動,又聽聞她狀似撒嬌的語氣,裴元修忽覺心中一塊大石驀地放下,忙道:“哎!好!好!我去給王妃倒茶來!”
翌日下午,她公然往一品居買了幾樣點心,裝入食盒中,拎著往靖北王府而去。隻是連角門都未得入,便被看門小廝攔了下來。
裴元修說隻他伉儷二人過節。
俄然便怒從心頭起,大聲喝道:“來人,去看看哪個在放孔明燈,給我押了來!”
如果如此,他當如何麵對?
梅花狀的圓洞門,一排五間的“老梅居”。
裴元修見瓏玥蹙眉,黑暗中精美的小臉上掛滿淚水,似有半晌茫然與酸楚,心中隻覺一突。
沈茉娘暗自不平,明兒個我去了,還能被攔在內裡不成?縱是曾府的夫人那般的妒性,曾勁的書房本身不是一樣進收支出無人禁止,不然那動靜也遞不出來不是。
因著長年於軍中,他向來就寢輕淺,方纔含混當中忽聽得九兒輕吟,開初覺得她渴了,叫水喝,欲起家為她取茶水來,卻見她滿麵淚水,再細心一聽,那裡是叫水,清楚是在叨唸宿世那首是非句。
“相思寄予月,一斛清酒獨酌。夜深花睡去,隻影孤倚欄柵。一曲終,秋風涼,淚痕潸。徹夜中秋祭月圓,明日誰管月半彎。月明月暗月形單,誰共舞蹁躚!”
就著裴元修的手飲罷涼茶,瓏玥躺回床內,待裴元修也回到床上,鑽入他的懷中,一隻小手尋了他腰間的嫩肉,掐了一把,唸叨道:“再也不喝那馬奶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