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覺得有門,剛要謝恩,卻聽瓏玥話鋒一轉,聲音略帶冰冷,問道:“你可知王爺書房乃秘密重地,非普通人可擅入。你一個初來乍到的小丫頭就妄圖進入書房,是何用心?”
望著靖北王妃垂垂遠去的婀娜身影,心中升出說不出來的情感,是戀慕?是妒忌?
在瓏玥呼吸漸沉之時,恍忽感到裴元修自床榻之上起家,展開眼來,便見他自換下的直綴中摸出了何物,細心檢察了一番方謹慎的放入明日要穿的衣衫裡。
暖閣的碧紗櫥中,亮著一盞昏黃油燈,一道纖細的身影自茜紗窗中倒影出來。裴元修隻覺心中一暖,快步走了出來。
瓏玥落了座,無需她開口,便聽洗碧嘲笑著問道:“你有何能奈,值得王妃留下?”
在那黑影閃進一柴房之時,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另有一道玄色的身影也跟了上來,附耳在柴房門外。
裴小興沖沖來至裴元修近前回話:“爺,查到了!是範良庶妹之子,曾勁將範家罪女偷換了出來,想派到咱府被騙特工……”
瓏玥話雖隱晦卻也給她扣上了一頂“特工”的帽子。
隻留了那丫頭癱坐於地上,口中叨唸著:“公主……公主……”她竟忘了靖北王妃是大昭國最高貴的嫡公主。建國以來有哪位駙馬納過妾?縱是有通房丫頭,也皆於結婚之前打發了,“七出之罪”對於公主來講隻是笑談。
“好!”裴元修攬著瓏玥躺於跋步床上。
但是,細想來,還是那般的笑容,還是那樣的語氣,還是事事殷勤為本身著想……
“以此動靜看來,這銘金國還未曾下定決計與反王餘孽合作啊!”陸先生撚撚八字鬍兒。
“我……我冇有……我,不是……”那丫頭倉猝點頭辯白,道:“我……我隻是傾慕王爺好久……隻是想為奴為婢……奉養王爺,並……並非有所圖謀……”說罷,隻咬了唇角,落下淚來。
而她這些情感卻不在瓏玥的考慮範圍內了。
他能想到,裴元修天然也能想到,“你去查一查,她為何冇有放逐發配,何人給了她現在的身份!”
“嗯!銘金建國未穩,並不敢引火燒身,但是,我卻要於一月以內將此等餘孽連根拔起,先生們可有疑義?”
“呃……”裴小縮了縮脖子,道:“爺,那丫頭是前反王餘孽範良的嫡孫女。”
卻聽身後有略帶哀痛的淒厲女聲傳來,“王妃你竟是連個服侍王爺的婢女也容不下嗎?可知善妒乃是七出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