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目送他與裴大出門。

裴元修終是停了手，清了清嗓子道：“安生用飯，再不準提那倒胃口之事。”而後，也不放瓏玥分開，隻攬了她在懷中，如對兩歲孩童那般，一口一口的喂。

“嗯！”裴元修點點頭，剛要開口，俄然沉了臉道：“講過多少次，叫我‘韌之’怎的就不記取？”

裴元修將他下中午的叮嚀對瓏玥道了一番，而後問道：“如此這般，不會讓那沈茉娘遁入佛門罷！”

裴元修大聲問道：“何事？”

晚膳時，瓏玥瞅著裴元修彷彿總有些欲言又止，彎了眼睛，道：“王爺但是有事要講？”

想來，如果心智差一些的，怕真要一頭撞死，或者去當尼姑了。可沈茉娘還能周旋於曾府當中，給裴元修往外遞出動靜來，光這心機便可見一斑。

本來，那程參將死得很有蹊蹺，身上無半點傷痕，也無中毒跡象，更無與人爭鬥的陳跡，就那麼溫馨的坐於軟椅之上，莫名其妙的便死在了書房當中，而他的書房中也無半點翻找過的模樣。且，按照他的家人所說，程參將死進步過書房的，並未有甚不當之人。而裴元修也一一鞠問了到過程參將書房之人，並無可疑之處。

參將一職，以瓏玥的瞭解，近似於當代軍隊的參謀。

“嘿嘿！”瓏玥俏笑，道：“屋裡屋外辨彆隔，萬一成了風俗，在內裡叫錯了可如何是好？”

何況，那日南街書局前偶遇，若沈茉娘當真看淡世事，見了裴元修怕是會繞路而行，又怎會上前施禮？

“阿誰，我剛自義莊返來，還未曾換過衣衫，莫要招了倒黴。”裴元修將袖子放在鼻間嗅了嗅，道：“有味道。”

“等我！”裴元修對瓏玥叮囑一句，便跨步往淨房而去。

被瓏玥這一鬨，裴元修確切感受心中鬆快了很多。於她耳邊輕道：“不獵奇？”

裴大於門外回：“爺，方纔程家下人來報，程參將暴斃於書房當中……”

“那裡有尾巴！”瓏玥捂住屁股。

聽聞此話，瓏玥嫣然一笑，道：“王爺覺得那塵凡真的這般都雅破？依我看，若沈茉娘當真有那成為檻外人的心機，怕是抄了曾家，告結束心願便會絞了頭髮當姑子去了。現在，隻於小院中以未亡人的身份獨居，隻怕是捨不得這花花天下罷！”

可，聽裴元修所言，那程參將的死相併不痛苦，還很寧靜，那這死因就真的蹊蹺了。但是，瓏玥雖為穿越女，卻並不全能，對於這案子，她是真的無能為力。也隻能當一當裴元修的傾訴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