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書畫這些子上一世裡無故意力觸及的小情懷,瓏玥更是當作彌補遺憾般一樣也不想放棄。
今兒個,氣候舒朗,瑾皇後命人將桌子搭在了丹桂樹下,看瓏玥畫了會子畫,又練了會子字。
自打那日閨學肇事,太後孃娘便頒旨,免除了宮中所謂的閨學。而瑾皇後則為宮中幾位未出嫁的公主各自派了教習的女官。
四目相對,脈脈含情。
現在再見,又平增了嬌媚風味,更是動聽。
幾場連綴細雨以後,炎夏疇昔,轉為秋涼。
順啟帝自宮人手中接過雨過天青色錦緞繡紅梅傲雪的夾大氅披在瑾皇後身上,“秋風漸涼,細心受了風。”
待瑾皇後點頭,瓏玥便鎮靜起來,懇求著瑾皇後讓她見地一下。
順啟帝考慮了一番,終歸古羝部族這一回是完整的敗亡了,兵符留下也隻是戰利品罷了,無甚大用,便昏君潛質大顯,投其所好的哄閨女歡暢去了。
揮了揮手,將一眾宮人遣退。
便帶了小祿子往承乾門而去。
瓏玥雖也得了兩個女官,卻隻是充充模樣,真正教她的是瑾皇後。
鼓點起,長袖舞墨,一曲《將進酒》唱罷,把酒對月的潑墨畫也已躍然白絹之上。
方後知後覺,有瑾皇後珠玉在前,本身不過嘩眾取寵罷了。
現在,得了好教員,瓏玥便成了一塊兒小海綿,更是敏而好學,更加好學苦練起來。
這脾氣既已養成,便再難改。縱是胎穿至此,也仍然仍舊。
而,瓏玥於上一世裡便是個拔尖兒好強的性子,尤在學業上最為較著。山溝裡長大的娃兒,想當雞窩裡的金鳳凰,唯有苦學一條路。
西疆捷報幾次傳入都城皇宮當中。
至於這“四藝同展”,她想學,卻也曉得要四技皆精時,學起來纔有水到渠成之效。操之過急反而不妙。
誰知,順啟帝看過,隻輕笑一下,便再未召見與她。此秀士苦思好久,不明白她那邊開罪了天子,後偷偷拉攏了一名平常裡奉養順啟帝的宮人,才知,那日以後,順啟帝與她的評價,隻七個字“登不得風雅之堂”。
隻瑾皇後為人內斂,並不張揚,且貴為中宮之主,自是無人敢暗裡裡提及。
瓏玥本是不想用小寺人的。然,因著她無事愛往李隆佐處跑,而宮婢又不成出入承乾門,無法之下,也隻得入鄉順俗了。向吉安討了他最對勁的乾兒子,小祿子來。
順啟帝一時恍忽,便下認識的叫出了“瑾兒”二字。
終究,瑾皇後被她歪纏不過,命人搬了征鼓,備了長絹來。回了暖閣內,換了簡便的衣裙出來,踏上征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