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夢境乞顏昊儀似曾瞭解,七分古怪卻又透著三分實在,壓抑的乞顏昊儀喘不過氣來。
吾在伊水東,君在伊水北。日日見君仍念君,君知吾是誰……
本來,是夢……
----------------------半夜夢迴完(改寫自卜運算元?李之儀>)
白嶽澤,白子嶽……白子嶽,白嶽澤……
白嶽澤睡了十幾日,本日雖連番被婀酈折騰,到了深夜倒是不管如何也睡不著了。到了半夜,屋中的人都已睡熟,白嶽澤輕手重腳,便未轟動任何人的出了臥房來院中散心。
乞顏昊儀想靠近,卻又怕轟動了正在月色下入迷的人。但是如果不疇昔,那人身上就穿了一件薄袍,怎能抵得住梁都秋夜的瑟瑟北風?
若白嶽澤真的與白子嶽是同一人該多好……
乞顏昊儀模糊的有些猜想,但他此時心神不寧,統統的猜想看似亦真亦假,讓他無從定奪。
乞顏昊儀心中一慌,恐怕懷中的人真氣再次混亂,因而從速將白嶽澤扶到一旁迴廊的長木椅上坐下,本身則跪在一旁為他順氣。
“嶽澤,你彆走!!!”乞顏昊儀大喊一聲,猛的從床榻上坐起。
幾日前,阿誰孩子還在本身腹中,但是……本身怎會就毫無發覺?若不是本身一心想著在乞顏昊儀麵前爭強好勝,若不是本身一心想著與宿世的白子嶽一爭高低,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錯過診斷的機會。如果當初能稍稍留意,哪怕就是半晌的留意,怎會犯下如此大錯……
此時王府中的世人早已入眠,乞顏昊儀不肯轟動府中的侍衛,走的儘是些偏僻的巷子。待乞顏昊儀回過神來,他已經走到了中苑的迴廊外。
因為自從白子嶽來到梁國以後,本身和子嶽之間,向來就是隔著猜忌與無法,他不曉得白子嶽敞高興扉的模樣,也從未見過白子嶽隨便笑過的模樣……
白衣人嘴角微彎,提及話來卻帶著怒意,“我本也不想來,但是你都籌算不顧江山社稷、不顧家中季子把本身喝死下去陪我了,我能不來給你送送行嗎?”
“子嶽,彆走!求你彆走!”乞顏昊儀看的呲目欲裂,痛徹心扉,他冒死的向那些紅色的光點奔去,最後不由大聲喊道,“……嶽澤,你彆走!我信你,我早已信你,求你彆走!……”
乞顏昊儀降落的聲音略帶顫抖,貼著白嶽澤的耳畔響起。白嶽澤聽著,一時失神,竟也任由他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