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若不是四皇妃來求我,我怎會大半夜的來這太廟?若不是我們來的及時,阿誰二愣子這麼和父王死扛著,晚一步就是血氣攻心,小命兒就冇了……”三公主低頭接著抽泣。
白嶽澤想辯駁,一時之間卻又無從辯駁起。
白嶽澤看著一向躺在床上的人,一時失神,不知不覺伸手扶上了他的眉骨,手指順著眉骨扶上了他的鼻梁,又沿著鼻梁一起滑到了他的唇邊。
“甚麼有違禮數,你現在身子弱,中苑地龍鋪的足,炭火旺,對你身子無益,那個敢有非議?對了,以跋文得要叫阿姐,莫忘了!”三公主想了想,又說道,“阿姐徹夜本不想讓弟婦你受累跑著一遭,但是那二愣子的脾氣我太體味,我雖有掌控壓服父王,卻冇法壓服昊儀。若不帶上你,隻怕他就是跪死在太廟中,也不肯隨我返來,定會一味死擰到底……待昊儀醒來,弟婦想如何罰他都可,隻是千萬留在中苑,不然阿姐就成了失期之人,下次就更勸不動這二愣子……”
白嶽澤坐在馬車中,礙於旁人在場,不好去探乞顏昊儀的脈息。
都道草原上的女子豪放,而三公主乞顏昊瑾更是兼具草原女子的豪放與漢家兵者的聰明與策畫。白嶽澤一貫隻要讓人語塞的份兒,冇想到徹夜在馬車上一番說話,三公主話裡套話,百鍊鋼全化作繞指柔,竟然讓白嶽澤半句話也插不進。白嶽澤哭笑不得,隻能甘拜下風。
白嶽澤一愣,剛想張口,三公主卻底子不給他插話的餘地,拍了拍他的手,輕聲說道,“彆想否定,男男生子,即便是有內丹之人,也需動情方可受孕,阿姐說的冇錯吧?”
天然是要留下,現在如許挫敗而歸,不是他白嶽澤的風格。
白嶽澤正想說甚麼,三公主又拉著他的手,斷斷續續說道,“昊儀偶然易認死理,阿姐曉得此次弟婦心中委曲,阿姐彆的也不說,隻盼著弟婦能把身子養好,彆再讓霄兒阿誰不幸的孩子過沒爹沒孃的日子,也彆在讓這個二愣子把本身折騰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白嶽澤,“……”
世人忙活了好一陣子,纔將乞顏昊儀安設好。府中的謝太醫又為乞顏昊儀診治了一番,肯定他的傷勢無大礙,額吉安排了煮藥與守夜的人,世人才又散了。
乞顏昊儀的麵龐與在天庭時根基無異,眼眸通俗,鼻梁高挺,兩道劍眉入鬢,眼眉之間,很有少年君王的氣度,若不體味他那令人不忍直視的為人處世體例,單憑長相,倒也有個君臨天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