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嶽澤正想拉起乞顏昊儀的手腕給他評脈,三公主卻順勢拉過白嶽澤的手,悲傷道,“弟婦,你說說,父王他如何這麼心狠,昊儀都傷成如許了,父王竟然還讓他跪了兩天……昊儀雖說是皇子,從小卻流落他鄉無人照顧,身邊連個知冷暖的人都冇有。幾年前好不輕易娶了子嶽,過了幾天高興日子,卻冇想到……”三公主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又接著說道,“弟婦呀,我這個弟弟,不幸啊……我們姐弟倆雖生在帝王家,卻也是相依為命,一起走的艱苦非常……我身邊好歹另有蘇日能說說話,昊儀卻、卻……”
“嶽澤,你千萬彆氣,你現在身子還未好透辟,不能起火……”
天然是要留下,現在如許挫敗而歸,不是他白嶽澤的風格。
白嶽澤正想說甚麼,三公主又拉著他的手,斷斷續續說道,“昊儀偶然易認死理,阿姐曉得此次弟婦心中委曲,阿姐彆的也不說,隻盼著弟婦能把身子養好,彆再讓霄兒阿誰不幸的孩子過沒爹沒孃的日子,也彆在讓這個二愣子把本身折騰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白嶽澤靠在床邊,心機百轉千回不得解。
固然先前和三公主籌議已好,一旦風頭不對,就讓乞顏昊儀裝暈,但是現在看來,乞顏昊儀這副模樣全然不像裝出來的。白嶽澤心中也有了迷惑,隻得撩起馬車的擋簾,向三公主投去扣問的目光。
“但是本日我再見他,他雖受了不小的傷,但鬢角已不見銀絲,阿姐曉得,這都是弟婦你的功績……”
“嶽澤,就讓我進屋吧,內裡冷……”
“甚麼有違禮數,你現在身子弱,中苑地龍鋪的足,炭火旺,對你身子無益,那個敢有非議?對了,以跋文得要叫阿姐,莫忘了!”三公主想了想,又說道,“阿姐徹夜本不想讓弟婦你受累跑著一遭,但是那二愣子的脾氣我太體味,我雖有掌控壓服父王,卻冇法壓服昊儀。若不帶上你,隻怕他就是跪死在太廟中,也不肯隨我返來,定會一味死擰到底……待昊儀醒來,弟婦想如何罰他都可,隻是千萬留在中苑,不然阿姐就成了失期之人,下次就更勸不動這二愣子……”
“……你們輕些,四皇子方纔吐了血,可彆再讓你們給顛出個好歹來……”
“……太醫已看過,梁王也賜了很多靈藥,四皇子身子健旺,定會無恙,三公主且放寬解。若不是梁王還在氣頭上,定會留四皇子在宮中涵養幾天……”徐福海扶著三公主上馬車,又好言好語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