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嶽臉上的盜汗已經打濕了額前的碎髮,他說不出話來,隻能用儘滿身的力量拉著太醫的衣角,不讓他拜彆。
還未等白子嶽緩過來,耳旁就傳來合罕的一聲驚呼,“四皇子殿下!!”
“混鬨……”
太醫趕快讓白子嶽鬆開他的嘴唇,又塞進參片讓他含著,這才說道,“四殿下真是冤枉四皇妃了,本來這話不當微臣來講,但是當時朝堂上,除了四皇妃,竟無其彆人有才氣領軍在夏季進山,以是四皇妃也是逼不得已才以身犯險,上書請戰……”
白子嶽的神采更加慘白,一陣強有力的宮縮讓他滿身生硬,下唇也咬出了血跡。
乞顏昊儀不為所動,隻是說了一句,“儘快籌辦。”
白子嶽是在一陣更比一陣緊密的絞痛中醒來的。這三日日夜不斷的行軍與厥後與西夏軍的廝殺已讓他體力透支,此時麋集的疼痛竟讓他有些冇法抵擋。
一聲低低的□□俄然在山洞中響起,讓正在拉扯的兩人都停了下來。
“混鬨!”白子嶽拉緊乞顏昊儀的衣袖,拚儘儘力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天氣就要亮了,你要洞外的梁國兵士……全在這裡……等你的皇妃產子嗎?”
俄然白子嶽的身子不受節製的顫抖,乞顏昊儀幾近抱不住他。氛圍中的血腥氣也更加濃厚。太醫從速檢察白子嶽的下身。
“不能用催產藥!不管你如何做,必須確保四皇妃無憂!”乞顏昊儀帶著皇子與生俱來的魄力,語氣如冰。
乞顏昊儀愣住了,他望著懷中痛得幾近死去活來的人,隻感覺心口中最脆弱的處所,被人狠狠的捏住了,讓他冇法呼吸,冇法思慮。固然太醫所說的環境他在之前就曾假想過,但是他真冇想到白子嶽會為了他真的這麼做。
白子嶽喘氣不定,他儘力平複了一下剋日焦炙不安的心境,麵前的視野才清楚起來,但是腹中的墜痛卻更加的清楚。
腹中的絞痛越來越讓人冇法忍耐,中間還伴跟著撕拉的墜脹。白子嶽隻感覺下腹就像被人用利劍幾次刺穿,每次宮縮,腹內的傷口就再次崩裂開來,他無處可躲,隻能有力的抵擋。乞顏昊儀感覺本身從未像明天如許惶恐失措過,他能感遭到懷中人的生命在悄悄的流逝,但是他身為一國皇子,卻隻能讓本身的皇妃躺在冰冷的山洞中,九死平生的出產。
“子嶽!白子嶽!你給我醒醒!”乞顏昊儀將白子嶽的上半身抱在懷中,一邊焦心的呼喊他的名字,一邊壓抑著心中的肝火大聲向中間太醫問道,“到底是如何回事?纔不滿七個月,如何會就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