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驗之處是一處長長的花蔭架子,連同宋知夏在內,內裡已經站了十個考生。
麵對這些欺侮,她都忍了,她覺得進了書院,本身能夠憑著才調和為人,洗刷身上的汙水,博得一個清名,但淩辱到處皆在,書院也不是人間淨土,進了書院後,她被同窗們架空伶仃,也被書院前輩們冷嘲熱諷,不管出了甚麼錯事,同窗們都往她身上推,先生們也不都是智者,也曾有幾個先生難堪於她,她忍著委曲讀了三年,最後忍不住,還是自請退學,離了這片悲傷地,這一回,她不肯再去讀雙梅書院了。
把花瓣切下後,宋知夏用刀尖挑起一點紅色花粉,塗抹在花瓣內壁,一瓣又一瓣的,直到把紅色花粉都用完,宋知夏再用刀尖挑起一點漿糊,把花瓣內卷,謹慎粘黏好。
張氏想要伴隨,但迎客生向她解釋書院的測驗規定,考生與隨行長輩必須得分開,張氏不能伴同,但可之前去另一處院落旁觀第二場測驗的過程,張氏無法,隻得抓緊時候又叮嚀了宋知夏幾句,句句都在提示宋知夏,千萬不要再脫手出頭了。
宋知夏乖順的出示了號牌,一名女先生執筆在冊子上記下了她的名字和號牌,另一名女先生則伸手查抄起了宋知夏的腰帶、袖口、鞋底等一些易於夾帶小東西的處所。
次日淩晨,天還矇矇亮,宋知夏便起來了。
要去花圃,這是多好的動手機遇啊。
“念你初犯,本日且饒你一回,下兩場便不準再帶來了。”女先生警告道。
在花圃的入口處,有兩位女先生站立著,見到有考生來了,兩人齊齊抬手,攔下了來人。
宋知夏早存了不被雙梅書院登科的心機,她曾經上過雙梅書院,但她在書院裡的三年,一天也不高興。
這麼夙起來,她既不是為了打扮打扮,歸副本日還是學子服和朝雲髻,冇甚麼可打扮的,也不是為了臨時抱佛腳,抱書背誦,歸正統共也就三本書,她早就背熟了,她夙起隻是為了製作一點小東西。
女先生本來想說測驗時不準夾帶有異味的東西,不管是香味還是臭味,都不答應,但宋知夏多解釋了後一句,她的神采便鬆了一絲,女子皆愛花,她也愛花,如果荷包真的無異味,她倒是情願鬆一放手。
宋知夏向迎客生道了謝,就要前去支付第二場測驗的號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