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花瓣都粘黏好,宋知夏把花瓣卷都收進了一個荷包,又把桌子上那段似柳條普通的枝條放進荷包,這段枝條能夠壓抑引蟲花花粉的香味,不會將蟲子引來,這也是八甲人特地帶來與引蟲花苞放在一起的,不然他們一起上都得與蟲子開戰。
要去花圃,這是多好的動手機遇啊。
這麼夙起來,她既不是為了打扮打扮,歸副本日還是學子服和朝雲髻,冇甚麼可打扮的,也不是為了臨時抱佛腳,抱書背誦,歸正統共也就三本書,她早就背熟了,她夙起隻是為了製作一點小東西。
女先生本來想說測驗時不準夾帶有異味的東西,不管是香味還是臭味,都不答應,但宋知夏多解釋了後一句,她的神采便鬆了一絲,女子皆愛花,她也愛花,如果荷包真的無異味,她倒是情願鬆一放手。
測驗之處是一處長長的花蔭架子,連同宋知夏在內,內裡已經站了十個考生。
宋知夏乖順的出示了號牌,一名女先生執筆在冊子上記下了她的名字和號牌,另一名女先生則伸手查抄起了宋知夏的腰帶、袖口、鞋底等一些易於夾帶小東西的處所。
退學測驗時她被小人們架空難堪,登科時又蒙受了她們的冷嘲熱諷,她說她冇有自知之明,不配退學,她們還說不肯與她同流合汙,不肯與她做同窗,讓她早點自請退學,不要汙了雙梅書院的清名。
在花圃的入口處,有兩位女先生站立著,見到有考生來了,兩人齊齊抬手,攔下了來人。
宋知夏反幾次複地洗了幾遍手,把手洗的乾清乾淨,拿布巾拭淨了水珠,又在手上抹了一層厚厚的香脂,然後宋知夏謹慎地從櫃子裡取出了一隻小木盒子,盒子翻開,內裡平平整整的鋪著好幾層布片,布片最上麵放著一小段似柳條普通的枝條,把枝條放到桌上,揭開上麵的布片,最中間放著的是一朵朵的小花苞,花苞隻要手指頭大小,但個個飽滿,新奇的就像是方纔從枝頭上采摘下來似的,難以想像,這些花苞已經分開枝頭近兩個月了。
宋知夏淺淺一笑:“不過是第一場,前麵另有三場呢。”
這類花非常吸引蟲子,花苞時還好,引來的蟲子不算多,也不短長,但一旦開了花,就能引來密密麻麻的蟲子,很多蟲子還帶著劇毒,以是采摘必須得趕在花苞開放前,不然的話,就算八甲人再短長,再皮粗肉厚,也冇法從不怕死、無窮儘的蟲子堆裡把這些花給搶出來,因為這花過分吸引蟲子了,以是一貫直白簡樸的八甲人就直接把這類花叫作引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