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對長女挑明他已曉得嗎?
宋力剛深深看了老婆一眼:“如果你真的不會,並且信賴我也不會,那麼你為甚麼會慌呢?”
有些事並不是想不明白,隻是不肯意去看破,因為驚駭悲傷,以是甘願自欺欺人的裝襲作啞,持續裝點承平。
宋力剛休沐回府,帶著一臉的東風對勁,他幾日前就收到了張氏的報喜信,這信一到,一下子就把與封州禦史的筆頭官司而生起的煩躁之氣一掃而空,隻餘滿心的清爽。
“秋兒曾經是個多懂事多體貼的好孩子啊。”張氏回想著長女小時候的敬愛懂事,少女時的純真體貼,越想越是心如刀割,“為甚麼,為甚麼現在會變成這般模樣?”
張氏說著說著眼中又起了淚花:“為甚麼秋兒,秋兒會變成如許?她真的就一點兒也不顧念姐妹親情了嗎?”
他對長女和秦王的態度應當產生竄改嗎?
既然曉得了長女的幕後行動和內裡心機,再去想豪情上的傷害已經是多餘的了,此時應當去想的是,長女另有甚麼手腕要出,她另有幾個幫手,秦王知不曉得此事,有冇有推波助瀾?
張氏有氣有力地搖了點頭:“不是,這幾日婆母挺好的,冇有難堪我甚麼。”
宋力剛笑了,從懷中抽出了一本摺子:“已經下來了,皇上是信我的,把那人給怒斥了一頓,說他無事生非。”
張氏就像被針刺到普通彈跳了起來,下認識地辯駁:“不會,我絕對不會。”
宋力剛沉默不語,心中緩慢地閃動過瑣細的影象片段,然後一點點的將這些影象碎片拚成了真正有效的因果線,這時候的他不再是一個父親,而是轉化成了刻毒的宦海政客。
宋力剛長歎了一聲,把思路又轉到小女兒那邊:“夏兒可有說何時返來?現在已進臘月,再過幾日就連衙門都要封印過年了,她還不返來嗎?”
“秋兒她是想要用我的權勢來穩固她的職位。”宋力剛一針見血地挑破了宋知秋的心機。
提及衙門封印過年的事,張氏又問起與封州禦吏的筆頭官司來:“你和那人都遞了幾封摺子給皇上了,皇上可有甚麼話發落下來?如果封印前能下來,內心也算有個下落,如果不能下來,我們還得提心吊膽一個月,這也太難過了。”夏國的衙門封印普通是在臘月二十二或二十三,開印則在正月二十,隻差兩三天便是足足的一個月大假了。
張氏也是這麼想的,她點了點頭:“我明白,我會看好宅院的。”
“甚麼?”張氏不明白,她此時還是一個著眼於長女和次女乾係不睦的平常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