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五短身材,隻比石中火高一截,看背影覺得是個孩童,臉上卻生著髯毛,一身青綠色的衣袍,頭戴碧玉五蓮冠,腳上元寶似的兩端翹銀靴。
禹仙君是南顯天尊座下的三位仙君之一,數百年來,在各地尋覓陳禾下落的,都是這位仙君的部屬,不知他是受命而行,還是對這件事特彆感興趣而接辦。
這一留步,南鴻子也看到離焰神情有異。
他本來想說分開這裡,成果打眼一瞧,小門徒眼角兩頰另有冇褪去的淺紅,釋灃麵色卻很丟臉,不像雙修過,倒像大病初癒或身受內傷,乃至於真元匱乏法度都踏實起來。
就算禹仙君不要,這塊玉牌釋灃也不會帶在身上了。
矮老頭一晃腦袋,又將目光落在離焰身上。
離焰很不喜好這些天穿的衣服,包含釋灃手裡這件。
——觸感柔嫩,即便刮擦到腫脹痠麻的處所,也冇有甚麼不適。
“……”
大羅金仙成千上萬年的修煉積累,才勉強夠仙核碎裂之用。
“前輩何人,所來何事?”
離焰踏前一步,站在兩人之前,連石中火都自發的縮在他身後,探出腦袋謹慎翼翼的往外張望。
“四周並無溪流。”好歹也是個有火靈脈的處所。
剛踏出樹根糾成的天然地穴,兩人就看到好似斷了線珍珠般淅淅瀝瀝降下的雨珠,以及成片枯死的靈木野草。
天賦火靈隻是比較純真,不是蠢,石中火腦筋一轉,就想到之前那些魔修背後裡傳的流言流言,固然它搞不懂那些話到底是甚麼意義,但能夠揣摩嘛。
“嘖,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強裂仙核?”禹仙君諷刺的笑,“下界來的飛昇神仙,老是這麼不知天高地厚,本君還覺得能令一方小天下回溯時候的修士,多麼了不得,本來也是好高騖遠之輩。”
“你就是陳禾?”
釋灃猶在沉思,忽覺到手掌被離焰抓住,然後被離焰一把推到了身後。
“東西拿來吧。”矮老頭一副愛理不睬的架式,伸手討要玉牌。
南鴻子緊隨厥後,見釋灃陳禾走了出來,鬆口氣說:“高聳下起雨,隻怕不平常…”
離焰回過神來時,釋灃已經一口回絕了南鴻子的“美意”:
南鴻子公然殊無憂色,要知仙核裂去,便是晉境大羅金仙,本是值得道賀的事,但是放在眼下就不妙了。
“哼,戔戔後生長輩,這般無禮。”老頭不悅的踱了幾步,也在細細打量陳禾三人,包含縮在前麵的石中火。
南鴻子說得含蓄,眼神卻儘是調侃:“門徒你悠著點啊,把你師弟折騰出個好歹來,貧道是不在乎,但你要有個好歹,我就得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