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鄭生呀,也太婆婆媽媽!”
戲還在持續唱,程仙兒不肯出嫁,回到內室,對著觀音像哭了一通,氣得掄起寶鏡狠狠砸在地上。
莫生登台,手持馬鞭,忿忿而唱:“昨夜又夢才子,與前次分歧,她這回說了好些話,我尚未心喜,就是大驚!才子竟是與彆人夢中相會!展轉反側細考慮,前次程蜜斯說了名姓,又前次程蜜斯要我上京,都未與我對答!殷殷叮囑,密意一片,本來我竟是誤入夢境!”
那老戲骨卻搖點頭:“你們懂甚麼,這兩個旦角打扮完整一樣,應是同一人!鄭生說一句話後,女子不答,接下去說話的倒是莫生,如此幾次,我們聽得分瞭然,這戲裡的後生,隻怕是不清楚啊!”
一隻手壓在方桌上。
河洛派三人與詹元秋滿臉駭然,而浣劍尊者高聳站起,就要掀桌子。
程仙兒欣喜的拿起寶鏡,忽又放下:“不可,若見鄭郎,豈不是又要招惹莫生!我要修書一封,寄去鄭郎家,奉告他後果結果,助他銀兩上京!最好不讓莫生上京來!那人是我與鄭郎的仇家呀!”
這雲州梨園子角兒身材美唱腔綿長有力,但畢竟是新戲,陌生還是有的,多好聽談不上,隻因為內容…
“不準說,讓他本身看!”浣劍尊者咬牙切齒。
這時一向不出聲的兩個女子俄然齊齊唱道:“奴家姓程,家住都城。”
隻是鄭生莫生伸手欲取時,女子飄但是去,兩人大呼一聲醒來,手中空空,並無玉佩。
“世上怎有如此蹊蹺之夢,蜜斯一顰一笑,髮飾衣紋,我都影象猶新,這畫者是誰,可否定識那位蜜斯?”
“蠢貨!”浣劍尊者一扇子敲中某門徒腦門,“你常日的戲都白看了,所謂才子才子,莫非才子不跟墨客,還跟武夫好上不成?”
可這不就是一場戲嘛,師父他何必如許叫真?
金榜發表,鄭生肥胖,考場不支名落孫山。
裂天尊者想掀桌,赤玄真人嘴角抽搐。
鄭生(正道)莫生(魔修)都對她展轉反側。
浣劍、長眉、赤玄真人神采全都變了。
蜜斯不是天道的化身,她隻是虛無漂渺的“成仙”這個觀點罷了
“大師兄…”詹元秋欲言又止。
裂天尊者有點懵。
戲剛收場,說的乃是有一個姓鄭的墨客,一個姓莫的武生,春日踏青時,在半山腰同一座鬆林裡晝寢安息,都夢見了一個仙顏女子。
隻要裂天拈起桌上的瓜子,迷惑的問:“這就是血魔叫我們來看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