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真曾說,道友非同凡響,托我一起看顧一二,現在看來,倒是我多慮了。”此人就是童小真的師兄,他傷了肺腑,咳了幾聲後苦笑了下,向陳禾拱手一禮,“童小真先前說他獲咎了道友,這廂我代他賠罪,今後如有機遇,讓他登門報歉。”
――實在,這艘船如果趁機逃脫,或是趁機奪走那柄弓,陳禾都不會感覺奇特。
它的動機突然中斷,因為天空一道雷霆,狠狠劈在了它腦袋上。
孰料它方纔痛極了這麼一繃直,已經被陳禾瞧見了它第二個缺點,腹下靠近尾部的處所,本來有幾塊鱗片覆蓋庇護,鱗片能夠半開,暴露其下的肉團狀物體。
陳禾不吭聲的上了船。
閃動著青色光芒的弓身,刹時被卡在淵靈蛟齒縫間,陳禾亦在千鈞一髮之際沿著妖蛟裂開的嘴角邊滾落,一縷精純的火焰附在陳禾身上。
他看似力竭,實在另有石中火這張底牌在,如果船上的人翻臉,陳禾也不懼。
旁人覺得他臨陣脫逃,非常氣憤。
“嗷!”
第二支箭,一樣穿透波浪,在極近的間隔下,掠過賁張的鱗片,準準的插在裂縫裡。
它淒厲的嘶吼著,但是每一次張合嘴,都是將那柄弓曲折敲擊在它牙齒上,天雷一道又一道劈下來,始終對著淵靈蛟的腦袋。
淵靈蛟口中劇痛,暴怒不止,它一頭栽入水中,要去尋覓讓它受傷的禍首禍首。
陳禾看他一眼,不在乎的點點頭,邁步下了船艙。
那位失了法器的元嬰修士捋著髯毛,歎惋道,“此人之弓,恐怕就是夔角或骨製成,此中更有夔的殘魂,眾所周知,要收伏凶獸,唯有打敗它!也不知這位小友,哪來的好機遇!”
淵靈蛟半身焦黑,抽搐著栽進海中,在澎湃的風波裡浮浮沉沉,全無方纔的凶悍放肆。
下海鬥蛟,因不敵狼狽四散的修士,方纔浮出水麵,麵劈麵前這一幕,他們也吃驚的睜大了眼睛,一臉茫然:……
瞠目結舌,言語不能,他們差點失神栽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