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花的微綠淡光,近在麵前,抹荷卻俄然發明飛笛上的骨鈴不見了!
她狼狽的往嘴裡塞了一顆補靈丹,全神馭動著腳下的飛笛。接連三日的奔逃,一撥接著一撥的阻擊與突圍,她的身材已經疲累不堪,但她的神態與心境卻在這類困局中愈發的腐敗警省!
幾人齊圍過來,扶起老者,一人緩慢的喂他吃下一顆極品九靈丹。
老者緩緩點頭。
他麵色如常,但眉心隱有憂色,用衣袖替老者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問道:“師叔祖,可否讓雲河師兄同去?師兄祖上乃劍神旁支……”
抹荷當時不懂,此時到了紅桐林,儘是紅色梧桐,所開的梧桐花倒是淡綠色,此處離魔氣之隙不敷萬米,不知何故,綠色的梧桐花都往西方飄落,林中一朵也不留,便成了兩色涇渭清楚的異景。
大長老星衍之術已爐火純青,但此事關乎天機,難窺全貌,隻能茫茫道:“靜淵,你聽細心。日落北鬥,是西南邊位,丹青兩彆,想必此處有紅綠交界之景,一頃之間,藏鋒……藏鋒何意?”
抹荷衣衫襤褸,渾身感染了血跡,昔日同門的鮮血,解凍成了一片紫紅。一層一層粘結在身上,裹成了一身猙獰而張揚的盔甲。
謝邀緩緩開口:“但劍神於靈鏡州,於我玄門皆有大恩!即便不是為了開啟將息重劍,弟子也會極力找回劍神後嗣,必不使流落凡俗。師叔祖放心,弟子竭儘儘力。”
謝邀領命,知機會稍縱即逝,忙與眾位峰主草率一禮,化作一道寒光直往西南而去。
大長老說出這兩條線索,眼角竟排泄血跡,七人都是大長老門徒徒孫,由他一手帶大,見此心中皆大痛。
一夕驚變,便成了喪家之犬,奔逃在冇休冇止的流亡通衢上。
“九百餘年了!七星全都亮了,是否能尋回劍神先人,也隻在此時。若能找到將息重劍的傳人,百年以後也多有勝算。但世事無常,如果不成,也可另尋他途。靜淵,你不必過於固執。”
“彆的難以看清,竟分外清楚現出了你的俗名謝邀二字,看來此行隻與你有緣。另有,日落北鬥,丹青兩彆……”
小阮曾預言,一起之上毫不成停下飛笛,過了紅綠相合之處,方纔安然。
“小師叔,這骨鈴上篆著九百九十九道長生符文,用我髮絲所繫。你射中殺身之劫,正在西行路上。能不能化解,隻看此鈴,寸步不能離。”
過了這裡,約莫也能循分一陣子了。若能順利穿過州界,到了其他大州,當時,若不至元嬰,毫不再回靈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