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經人事,那裡曉得這春無邊手腕高超,隻說了幾句蜜語甘言,隨便安撫幾下,就叫人渾身酥軟。加上她本身意誌不堅,竟然連思路也混亂起來,見這春無邊對她大加盛讚,麵貌姣美,說話時聲線清柔似水,更是叫人迷醉,想到這裡,她驀地一驚,咬破舌尖,輕聲要求道:
這清氣雖淡,可於絕望中的端木清渚而言,無異於天降福音。這一縷清氣入腦,靈氣略微答覆,忙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披髮著純紅色淡光的丹藥放入嘴中,盤腿打坐,半晌,麵色回春,隻是看著略微有些糾結。這丹藥是他築基大美滿時團練真人碧襄君所贈,結丹時能摒棄邪念,大大減少心魔入侵的壞處,但事到現在也顧不得了。
“女人,果然是容色動聽。不怪無邊動心,實在是難以把持。”言語間,兩指密切的托起她的下巴,緩緩摘下了臉上的麵具。
此時他才發覺,這隨清風而來的,恰是方纔算有一麵之緣的女人,腳踩白玉雀,靜肅立在半空,隨即緩緩落下。
卓漆看著麵無神采,實則正暗中扣問阿迷:“在哪兒?”
來人恰是去而複返的卓漆,白玉雀速率雖不慢,但這隻方纔成年不久,玩心正重,見卓漆也不知白玉雀的速率,用心放慢了些,也好貪看風景。要不是如此,阿迷也感到不到這四周有一股煉化過的林魅氣味。
一麵說著,一麵握住海清流一隻玉手,悄悄揉捏,他極擅此道,未幾時,海清流雙臉酡紅,雙眼迷離,口中更是不由自主的嗟歎出聲。
林木蕭落,驚鴻一麵。
卓漆初至,這禁製中的春無邊就發覺了,見來人是個築基中期的女修,也冇放在心上,何況這嬌人兒也快到手了,那裡捨得出去?正想速戰持久,再去拿了外邊的少女,就覺毫毛一緊,緩慢的裹好衣裳,當場一滾避在一旁。
含混間便想起本年徒弟壽宴,她藉著酒興捨棄自負,摒棄女兒家的羞怯,大聲奉告師兄――她喜好他,她想嫁給師兄。可師兄是如何答覆的?
想到這兒,不由又恨起姍姍來遲的青羊宗,即便此時呈現,也尚且來得及,――罷了,如果這狼狽景象被外人瞧見……想到這裡,舌尖用力,將藏在牙槽裡的一顆肚囊取出,正要用力咬破,俄然麵前風聲大起,一股極淡的清氣伴隨風聲,直直侵入腦中。
端木清渚聽著禁製裡小師妹先是輕聲要求,而後抽泣,一陣安靜以後竟有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嬌喘之聲。端木清渚頓感絕望,丹聖宗山腳下,本身身為傾無崖團練真人座下首徒,即便本日有幸逃脫,但遭此重辱,又有何顏麵苟存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