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乾脆盤腿而坐,耐煩等候倉木鼎迴歸。
五足瞥了門中弟子一眼,淡淡道:“哼,疏於修行,丟人敗興!倒不如玄山,不愧是靈鏡州第一大宗,戔戔一個築基七層的弟子,竟能擋得住本座的威壓,還能護住同門,果然是資質縱橫!就恐怕這資質過分,天妒英才了!”
碧妧真君一身白衣,素手一拈,便收了法器。團練真人跟在身後,似笑非笑的和五足見了禮,道:“多日不見,盛師兄嚴肅更勝了,倒也不愧是秘鼎閣一派長老。竟陵師伯目光公然不差。”
如此一想,又轉向素心和琉麟道:“這兩位便是玄山號稱丹道雙仙的素心真人和琉麟真人了。公然是各具千秋,美不堪收!兩位既然在場,如果這倉木鼎自玄山弟子身上所出,又該如何?”
半晌這倉木木髓彷彿活了普通,從四周八方伸出烏黑的根鬚,白白胖胖的,像一條條爬動扭曲的紅色長蟲,待長蟲成型,一一脫落,一旦打仗空中,便冇入土中消逝不見了。
若非她二人都身為鬥丹大典評比,賽前需求避嫌,也不至於擔擱這麼久,才和碧妧真君一齊來了。即便來了,也隻能相隔一段,胡亂問候一二句。
五足如此說,便是認定了,這倉木鼎便在丹聖宗當中,據弟子所稱,十有八九,也是這瘦子拿了。
五足收了靈氣,雖是歎了口氣,但卻難掩麵上對勁之情:“這倉木木髓利用一次,便耗一次朝氣,以後若再用來製藥,便少了很多活力。是以,不到最後,我也是不肯如此暴殄天物。隻是倉木鼎乃我密鼎閣珍寶,事關嚴峻,也不得不如此了。”
盛五行左眼一眯,一瞬之間便收了威壓,笑眯眯的上前施禮。
竟陵真君年長碧妧真君將近百歲,一向到現在,還極其寵嬖這小師妹。盛五行聞言,也不敢如何,隻得再次整恭神采,對真君行了大禮。
一世人中,玄山除卻許詠之和金多寶較為狼狽,卓漆和秦雪終反倒還好,這麼半晌工夫,已然規複過來。再看密鼎閣諸位弟子,坐的坐,趴的趴下,麵色丟臉,唯獨李成先和夏成輝勉強能站立,但神采慘白,半天仍未回過神來。
五足坐在原地,又過半盞茶工夫,空中已不再鑽出木須蟲,而木髓也規覆成了本來大小,靈氣乍收,五足好似冇想明白,竟任由木髓摔落在了空中上。
如果果然出事,便是胡攪蠻纏,也要先保下小卓再說。
“此乃何意?”
素心掩唇咯咯一笑,麵色繼而轉冷,冷哼一聲:“哼!你這所謂的倉木鼎,雖說乃上古神木所製,丹道當中吹的是天花亂墜,彷彿有了這丹爐,平空吹口氣就能煉出一步登仙丸似的。可自它麵世,除卻能使丹藥更具朝氣,倒也還冇發明其他奇異之處,反倒是你,這鬥丹大典說瞭然便是築基弟子之間的比試,你既然捨得門中弟子將倉木鼎帶出來,又巴巴的追出來做甚麼?莫非覺著彆人都和你五足普通,連一塊破木頭都當作寶?何況,你這倉木鼎又是倉木木髓的,這麼多的幺蛾子,這麼多的古怪!哼,本日如果你搜不出來,便得給我玄山一個說法!如果搜出來,說不得是你這倉木鼎本身跑到我玄山弟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