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明月點頭同意，與她雙雙落地，劍招大起大合，驚起落葉無數，如逆流之雨。

滄綾不過是小事一樁，天然不必。可聽明白如此一說，又感覺模糊出了些岔子，擺佈想不明白，便拋諸腦後了。

“鏘！”雙劍鋒芒一顫，短促的金戈之音後，二人如心有靈犀，一擊之下緩慢錯身退開！

月葵性陰，不喜陽光，新采摘的月葵若不及時養在靈氣中，便會藥效散儘，明白鬍亂答了一句是便倉促走了。

這明白鳥便是明白了，替靜淵真人理好靈草，又驚奇問道：“那滄綾清楚是您當年親手煉製，如何小卓丫頭偏認準了是雲河送的？”

說罷，悄悄拍拍她頭，目光溫和，見卓漆微退一步，目露迥然，又笑道：“果然是個孩子。”

肅焚心彆無所覺。

言罷，喬明月突然發難，飛翼一劃而過。卓漆高山一點，騰空而起，反手接劍負於背上，虹光乍出，已與她劍波相撞。

明白載她一程，不出幾息之間，便回到居處，卓漆見她倉猝要走，便隨便問道：“明白采摘這些月葵，是我徒弟要用的嗎？”

未幾時，鋒芒漸盛，劍光如同秋水清瑩，又如山中精靈自雲間躍出，不歇不止。

卓漆飛劍輪轉，幫手接她一劍，無法道：“恐怕徹夜不能縱情，驚嚇了這群有翅膀的小祖宗，不出半晌，明白便要來找我們算賬。不如換種比法。”

“便以此線為界！”

謝邀挑眉，表示她持續。

明白更來了精力，可貴端肅守正的靜淵也有對瑣事上心的時候，因而便將兩人言語一一複述，說到卓漆那句，還親身學了一遍：

卓漆笑道：“這是雲河師伯送我的護身法器，豈能那麼輕易就損毀？”

掠過一眼，便止住飛劍，不知不覺竟呆立在半空。賞儘劍訣，但見她收劍時幾欲扶風而去，劍姿通靈，天韻自成，模糊已有了璿璣塔中還君夫人的風韻。

“小卓丫頭當時可歡暢了，說，這是雲河師伯送我的護身法器，豈能那麼輕易就損毀呢？”

竹影疏疏，驚起翠葉無數！劍氣掃蕩之下，竹節撼動，方纔仍在枝頭翠綠的竹葉紛繁而落。

肅焚心從一劍天下來，卓漆一點寒光方起，紫色衣袂無風主動，人如花葉肆意遊行。

天涯一朵白雲飄過，劃過無情碑時，如同吊掛在碑身之上普通，偎依在側，難捨難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