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的是做了一個又長又痛的夢?
“弟弟還那麼小,你跟弟弟計算嗎?那要你這個姐姐乾甚麼吃?”母親瞪了二丫一眼,顯得非常不快,“整天就曉得和弟弟比,你再如許看我不把你賣了!”
“媽,方纔是不是有人來過?”孟儀慧摸索著問道。
但是,那些感受是那樣實在地經曆並存在著。
短而厚重的頭髮,圓嘟嘟的麵龐上稚氣未脫,膚色因為常常在戶外奔馳勞作而略顯麥芽色,清秀都雅的眉,挺俏的鼻梁,紅潤清純的嘴唇,除了那雙曾經如小鹿般清澈的眸子裡帶了一抹深沉與油滑外,麵前的她恰好便是正十四歲的她。
“媽,彆賣我,我頓時去放,頓時!”二丫聞言頓時展開眼來,行動敏捷地趴下床去,抓了梳子胡亂梳了一下頭髮,然後便倉促朝內裡跑了出去。
“三妹,你還冇去啊!”端了臉盆出去取米的母親看到她在鏡子前發楞,不由得催促了她一句。
“考上大學是功德啊,媽,是甚麼大學啊?媽,我去把大姐找返來,你彆焦急,考上大學不是能夠申請獎學金嗎?隻要她夠儘力夠優良,底子不消耗錢上大學的!”孟儀慧在夢中的痛恨俄然都煙消雲散了普通,本來她父母是因為想供大姐上大學啊!
“那弟弟呢,弟弟做甚麼呢?”二丫打著嗬欠,眼睛仍然閉著,隻是將麵龐朝向母親看去。
她不是死了嗎?
直到“吱呀”一聲門被推開,然後身上的薄被被鹵莽地翻開,母親略顯暴躁的大嗓門就在耳邊響起:“太陽都曬屁股了你們兩個還不起來!”
“哪有……哪有人來過?”母親顯得有些心虛,避開她的視野,然後翻開米缸蓋子開端打米。一邊打一邊喃喃低語道:“這日子冇法過了啊!你說你大姐,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讀那麼多書乾甚麼?我能扶養她讀完高中就不錯了,恰好還嚷嚷著要念大學,這大學啊,傳聞第一年就要交六千塊錢!不讓她去吧,她一氣跑出去了竟然不返來了,弄得彆人都覺得我們虐待她一樣!”
因為房間嚴峻,她和二丫姐住的房間裡還擺了泡菜罈子和米缸。
阿誰女生聽到這個動靜時,肉痛得號陶大哭。
而當她放假回家時,看到家裡空空如也,糧倉少了一半,牛棚裡的老牛不見了,家裡養的雞也不見了。
“唉,算了算了,三妹就三妹吧!”這彷彿是母親的頗感無法的聲音,“我隻是心疼她還太小,你真的會給她先容到好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