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也好。他上輩子不就是一向在菩薩麵前祈求她來世不再刻苦的麼?這輩子他反正不會再讓沈家和許家再產生上輩子那樣的事,許琇寧就永久會是個高高在上的貴女,冇有人膽敢再欺負她。
目光看到書案上麵已經鋪放好了烏黑的宣紙,用一隻白玉雕梅花喜鵲的鎮紙壓著。右上方放了一張通體烏黑的端硯,內裡的墨已經磨的好好的。另有一隻湘妃竹管的湖筆,也擱在筆架上。
遲早收支門的需求一炷香,拜一拜。閒來無事的時候就看看佛經,抄抄佛經,祈求菩薩能保佑她來世不再刻苦。
穿一件粉色繡辛夷花的緞麵夾襖,紮著一雙丫髻。也不曉得在看甚麼,麵上一副茫然的模樣。
許琇寧不曉得這本字帖的貴重,內心另有幾分不大歡暢。兩根手指拎著字帖,晃閒逛悠的走到書案前麵的圈椅中坐了,很隨便的將字帖放在書案上麵。
筆尖在硯台內裡蘸了墨,正要開端臨摹了,想了想,又昂首看陸庭宣。
前幾次她過來的時候謹言還要出來通報,見不見的還要陸庭宣說話才行。今兒倒是不消出來通報了,直接請她出來。
就仿似算準了她現在會過來,剛剛纔將這些東西籌辦好一樣。
內裡西斜的溫和日色透過竹葉間隙斜進屋裡來,落在他身上,臉上,讓他看起來竟然有幾分暖和寧和的氣質。
許琇寧坐下去的時候內心還在想,陸庭宣不是個喜好冷肅感受的人嗎?大夏季屋裡生火盆的時候都很少,如何這椅子上還墊了坐墊。怕冰著?
陸庭宣冇有看她,在低頭看書。看他麵上淡然舒緩的神情,就彷彿這屋裡隻要他一小我......
最後在墨蘭的連番催促下,她才慢騰騰的將懷裡的雪球放下來。然後下炕穿了鞋,磨磨蹭蹭的出門往竹意軒的方向走。
表情陡峭下來,他這才展開雙眼。
許琇寧磨蹭了一會兒,然後才翻開手邊的字帖,伸手拿起筆。
許琇寧對陸庭宣俄然對她冷酷的事還是有幾分耿耿於懷的,內心嘀咕了兩聲,然後才抬腳磨磨蹭蹭的往院子內裡走。
許琇寧本來還想要跟他說幾句軟話,看能不能免了本日的練字,但冇想到剛進屋裡他就直接提及了這件事。
不過內心因為她的這句問話還是有些震驚。
一開端內心還想著不能讓陸庭宣小瞧了她,必然要做出個樣兒來給他瞧瞧,以是就腰背挺直,手握著筆管很當真的一筆一劃的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