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書房的門，顧重陽就歎了一口氣。母親不在了，她跟父親也不像疇前那樣密切了。

非常輕，可用手一撚，卻能感遭到內裡有幾張紙。定然是銀票了。冇想到四蜜斯第一次打賞他，脫手就這麼風雅。母親這個月的請大夫抓藥的錢，又不愁了。

“你這孩子，公然長大了，都曉得體貼父親了。”四老爺感喟一聲道：“任上的事情都有舊例可循，並冇有甚麼不能對付的。那些同僚也很好相處，我之前與他們並未曾有過齟齬，麵子上倒也和藹。我就是擔憂你，無人照顧。”

如果將人帶出去，必然會被髮覺。她現在隻是個十歲的女童，冇有自在，甚麼事情都不能做。

見顧重陽來了，四老爺身邊的小廝青波立馬跑出來報信，而碧波則接過顧重陽手中的食盒，引著她朝裡走：“這書房的燈暗，不如內院亮堂，蜜斯把穩腳下。”

“冇有了。”顧泰來搖點頭：“據她們說，其彆人到了莊子上以後，都病死了。”

“這是多大的事，你值得你親身跑一趟？”四老爺發笑道：“我頓時讓人找，找到了就給你送去。我這幾天忙，不能去送你兩位表哥，你帶我跟你孃舅說一聲。”

說話間就到了書房台階下，兩小我都非常默契地止住了話頭，青波站在廡廊下道：“蜜斯，四老爺讓您出來。”

這兩小我顧重陽都有印象，但她們都不是母親貼身奉侍的。她內心是最想找到的，還是蘅蕪與杜若兩人。

“不必這麼費事，熬湯也累人，讓下人做就是了。”四老爺問：“對了，你明天來有甚麼事情嗎？”

“父女兩個，說這些做甚麼。”四老爺站起來道：“內裡夜深了，你先歸去吧。讓碧波幫你打著燈籠送你歸去，路上把穩。”

當天早晨，顧重陽親領著一個食盒去了四老爺的書房。

父親方纔去光祿寺當差，又是個兢兢業業的性子，天然非常繁忙，不敢有半晌的鬆弛。顧重陽已經有五六天都冇有跟父親說過話了。

特彆是蘅蕪與杜若，是母切身邊的貼身奉侍的大丫環，本來母親還籌算過了年就給她們找個合適的人家嫁出去。或是府裡的小廝，或是鋪子裡的管事，總之，不會委曲了她們。

哭是處理不了題目的，相較於悲傷難過，她現在有更首要的事情要去處理。

碧波聞言腳步不由一頓，四夫人活著的時候，見了他也會體貼腸問四老爺的事情。冇想到四蜜斯竟然也會問，那語氣神態跟四夫人非常像，底子不是十歲的小孩子，清楚是個噓寒問暖很懂事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