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重陽心頭一沉,難掩絕望。
越是靠近年底,慶陽侯府來交常常的人越是多。
“蜜斯!”顧泰來道:“我已經查到那幾人是被賣給了山東的一個藥材販子,通州那邊的船家說因為已經到了年底,他們本來是不籌算開船的了,因為那販子捨得給錢,去的處所又不遠,在山東省東昌府,一來一回不過十1、二天的路程,不會遲誤返來吃年夜飯,以是那船家才同意的。”
她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自打夫人出事以後,蜜斯就冇有笑過,她老是如許怔怔地入迷。
這些天的馳驅,終究有了成果,四老爺眼角眉梢都是舒心的笑意:“你曉得光祿寺丞嗎?是正六品的京官,比縣令足足高了兩個品階。”
顧重陽內心當然是附和的,若不是她身上戴側重孝,又被顧家所管束,她恨不能親身去。
“是,我跟您想的一樣。”顧泰來道:“以是,我想跟蜜斯說一聲,事不宜遲,我明天早晨歇一夜,明天一早就走。固然通州的船家都不開船了,我能夠做馬車走水路。”
“歸正已經曉得是山東省東昌府的藥材販子買了那幾小我,開了春我們再去找也是一樣的。”
顧重陽衝著顧泰來道:“你先下去吧,好好歇息幾天,等過了年,有你為我效力賣力的時候呢,到時候,你就是想安息怕也不能夠。”
顧重陽想到孃舅對於母親是病死一事堅信不疑,內心就頓了頓。
顧家的人膽量再大,也不敢不顛末沈家人同意就措置母親生前奉侍的人。最大的能夠是孃舅因為母親之死遷怒這些人,以是把這些人賣了。
“兩千二百多兩。”綠蕪道:“有銀子,也有銀票。蜜斯您要用錢嗎?”
在內裡,她隻要一個顧泰來可用。
可如果有沈家人同意呢?
“父親,您能不能明天就去把人接返來?”
為今之計,隻能但願顧泰來能找到母切身邊的白叟了。
四老爺長長地感喟了一聲:“你母親不在了,家裡的事情亂了套,我一時不察,讓老太太那邊的人鑽了空子。那些人,悉數被趕到田莊上去了。”
三月熱孝未過,顧重陽還穿帶孝衣,在如許的氛圍內裡格格不入。
莫非真的一點線索都找不到嗎?
“這不是你的錯。”顧重陽轉過身來,道:“是我們發明的太晚了,你做的已經很好了。這一起風塵仆仆,你該累壞了吧,你先歸去歇息,好好洗個澡睡一覺,等明天上午再來跟我說話。”
她差一點就張嘴承諾,但是話到嘴邊,她卻搖了點頭:“眼下已經到了年底,彆人都在家裡熱熱烈鬨地過新年,你卻要冒著天寒地凍從都城一起顛簸去山東,未免太辛苦了。等過年了再去,還是從水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