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葛老夫人驚奇道:“老四可隻要這一個女兒。”
她站起來,走到四夫人身邊,又緩緩跪下:“母親,我承諾你,我今後再也不給彆人看病了,再也不說行醫治病的事情了。可這一次,我已經承諾了呂夫人,我不能言而無信。就這一次,您給我半個月的時候,等治好了呂夫人,我再也不可醫了。”
“光靠這個還不可。”大夫人笑道:“萬一四老爺丟車保帥,狠心把四丫頭交出來,任我們措置,他一樣能夠把乾係拋清啊。”
但是一想到女兒的堅毅不拔是為了要行醫,她心中的擔憂就如何也止不住。
“母親,呂夫人隻會好,不會歹。我會把她治好的。”顧重陽道:“若母親定要我認錯纔對勁,那我認錯又有何不成?不過這隻是礙於母親活力,以是不得已認錯,並非我發自至心的認錯。母親,莫非你想要我如許口是心非的認錯嗎?”
可那樣的餬口,此生,再也不能夠了。
等把四房趕出了慶陽侯府,二房也要滾蛋,當時候慶陽侯府就是他們大房的天下。四房二房也休想從慶陽侯府分走銀子田產商店,那些都是她兒子的東西,她必必要為兒子守住。
三房更是不頂用的,三老爺固然是老太太親生的兒子,倒是個聾子,還冇個子嗣。固然他闖了很多禍,但是卻也冇有才氣與大房對抗。老太太活著的時候,就當個廢料養著好了。等老太太死了,那就另說了。
她重生返來的目標是甚麼呢?
顧重陽眼眶發濕,卻生生地忍住,揚起一個笑容,望著母親。
錯愕無措,難過自責,顧重陽的內心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一時候各種滋味湧上心頭。
她給那些耕戶看病,受他們衷心的戀慕。固然一無統統,她卻活的簡樸、歡愉。
四夫人欣喜地攬著顧重陽:“我的兒,你肯聽話就好。”
明顯下定了決計,是要挽救母親,為她治病,讓她不要英年早逝,不要悲傷難過。
“可萬一你冇有治好,結果是多麼嚴峻!”四夫人聲音繃緊,麵色峻厲:“你隻想焦急彆人之所急,如何不想想我是多麼擔憂你?萬一呂夫人有個好歹,何止是你一小我,就是我跟你父親都不會好過。事到現在,你竟然還不認錯!”
而坐在安榮院上房閣房臨窗大炕上的葛老夫人表情卻不平靜。
“母親!”
第二天一大早,顧重陽起床梳洗以後,就對青芷叮嚀道:“你去外院叫顧泰來過來,就說我有事情找他。如果他來的時候,我還冇從安榮院返來,你就讓他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