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哥兒臉上閃過一絲掙紮與思疑,彷彿在躊躇要不要信賴麵前這個女人的話。
湘妃竹的簾子高高掀起又重重落下,睿哥兒的身影消逝在顧重陽的視野中。
“賀潤年!”顧重陽又是悲傷又是難過,滿臉哀思地詰責賀潤年:“你為甚麼不跟睿哥兒說實話?莫非我不是他的母親嗎?你不是標榜本身是君子嗎?你不是張口杜口文、行、忠、信嗎?這就是你的信嗎?你就是如許以身作則教兒子的嗎?你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顧重陽又驚又喜,忙伸開雙臂快速朝前走了幾步。
在兒子求證的時候,賀潤年的沉默令給顧重陽致命的一擊,她又恨又怒,說出來的話越來越刺耳。
他不過五六歲的模樣,穿戴碧青色的涼稠對襟半臂褂,暴露白嫩嫩、肉滾滾、像白蓮藕一樣的胳膊。
顧重陽心頭大慟,一方麵不敢置信婆婆竟然會如許調撥兒子,彆的一方麵又有半晌的茫然。
她冇有儘到母親的任務,她的確不配做睿哥兒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