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不感覺,現在窩在王九郎懷中,顧重陽感覺本身骨肉痠軟有力,胳膊腿都抬不起來了。
“娘,你彆說了!”沈素迎道:“人家正難受呢。”
可眼下,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侍衛的一番話,彷彿一把刀,生生地將他的自負劃開了一道口兒。
周王早被顧重陽說的話給鎮住了,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顧重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彷彿隻要九郎在她身邊,她就像個衣食住行不能自理的小寶寶一樣,隻要張著嘴等著王九郎將飯喂到她嘴裡就好了。
不一會,穩婆來了,顧重陽將事情的大抵與穩婆說了一遍,穩婆也是大吃一驚。
顧重芝皺眉:“說是要將她丟到刑部大牢裡去,我想著萬一她吵嚷出去,丟的還不是王爺的臉?”
他神采陰沉地接了信,抖開看了,不由勃然大怒:“柴氏該死!竟敢這般棍騙本王,竟敢這般讒諂王妃。明天若不是四mm及時趕來,本王幾乎錯信歹人,釀下大禍。”
顧重陽伸手攬住了王九郎的脖子:“九郎,你不消為我做這些事,我捨不得。”
“我是問你如何摸到這裡來了?”顧重陽笑道:“你是甚麼時候來的?在這裡等了多久了?”
她眼中的心疼與顧恤是那樣的較著,王九郎啄了她的唇,然後貼在她耳邊道:“我疇前一向想,這個小女人標緻的像一棵櫻桃樹一樣,我如果春季,就必然好好地庇護她,津潤她,讓她抽枝長葉,興旺富強,著花成果。以是,為你做這些,我甘之如飴,你明白嗎,我的小櫻桃?”
沈素迎大大咧咧隧道:“重陽表妹,你彆難過,等哥哥結婚了,爹爹與孃親還會再來都城呢。二哥說,今科先讓一清了局嚐嚐。如果一狷介中了,他就到都城來,找個書院持續攻讀,三年後再了局。”
周王差點就要吐出來。
折騰了大半天,的確是累了。
顧重陽給柴惜月紮針的時候,是有憐憫之心的。可現在疇昔了,也就安靜了。這統統都是柴惜月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王九郎低低一笑,呼吸打到她的臉上。
顧重陽昂首看了看天氣道:“時候不早了,我這一出來就是半天,茶就不喝了。”
“素迎表姐,你剛纔安撫我呢,這會子孃舅、舅母要走了,你也捨不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