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憤恚,在顧重陽跟人說話的時候,她也是不敢插嘴的。
“你有冇有做過關於我的夢?”賀潤年眼神格外火急。
看來她死了以後,賀潤年的日子也不好過,他必然做了很多惡夢,不然不會到這一世還念念不忘。
顧重陽內心頓時悔怨起來,早曉得賀潤年會在這裡等著她,她就該讓知客和尚淨寺了。
賀潤年若真的重生了,他必定是要來找她詰責的,這個時候若她迴避了,恐怕會讓賀潤年猜出來。以是,還是留下來,看看他會說甚麼再做應對。
顧重陽不由心神一震,她臨時之前查嬤嬤端的托盤上就放著白綾、匕首與有毒的湯藥。
冇想到賀潤年竟然真的曉得了上一世的事情,光榮的是賀潤年不是重生,而是做夢。
“是啊,戲文上都是這麼演的,梁山伯與祝英台死了就投胎成為胡蝶了,好人死了,就能投胎到富朱紫家,好人死了,下輩子就要做牛做馬。”
阿納毫不躊躇地就站開幾步,阿敏卻惡狠狠地看了賀潤年幾眼,纔不情不肯地站到賀潤年身後不遠處。她不動神采地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收在手裡,內心悄悄想道,隻要那賀潤年敢輕舉妄動,阿納疇前麵進犯,她就從前麵用石頭將他的腦袋砸著花。
“賀三公子,你已經娶妻結婚了,我也已經訂婚,我不曉得本身跟你有甚麼好說的。”
“這裡人來人往的,你有話就說吧。”
顧重陽俄然道:“那你在夢裡曉得你的結局嗎?”
阿敏與阿納敏捷站到顧重陽麵前,目露警戒地看著他。
這話一出,顧重陽內心就有了幾分底,看模樣賀潤年恐怕不是重生,八成是做夢夢到疇前的事情了。
賀潤年的臉上就立馬暴露幾分不安閒:“不,我不是用心要窺視你,我是有事情想要問你。你能讓你身邊的兩位丫環先退開嗎?”
不管她夢到甚麼,她都不籌算奉告賀潤年。
她也夢到過,在南京給小石頭治病的時候,她有好幾晚都夢到兒子睿哥兒。不過她跟睿哥兒就見過那麼一次,夢裡睿哥兒的臉都是恍惚的。等回了都城以後,就再也冇有夢到過疇前了。
“冇有。”顧重陽點頭道:“我與三公子也隻是見過寥寥數麵,實在不知你如何會問出如許毫無邏輯的話來。”
“本來賀三公子是尾隨我來的。”顧重陽毫不粉飾內心的討厭道:“我聽聞賀府三公子是熟讀聖賢書的謙謙君子,竟然也會做出這類尾隨彆人窺視女眷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