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九爺再不會拒顧蜜斯於千裡以外了,九爺再不消孤孤傲單的一小我了,他會像正凡人那樣娶妻生子,生小蜜斯,小少爺,他會像照顧九爺一樣照顧小少爺們的。
頭微微歪著,大大的眼睛水濛濛的,像個獵奇的小貓。
顧重陽痛心疾首地望著王九郎道:“你要罰,就罰我吧,我絕無牢騷。”
王九郎卻伸脫手,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他,他嘲笑:“如何,現在曉得驚駭了?”
看著小女人大大的霧濛濛的雙眸,王九郎隻感覺“叭”的一聲,心中的某根絃斷了。
展開雙眸,王九郎已經規複了疇前的雲淡風輕:“剛纔瑞豐已經跟我說了你的鍼灸能夠給我止痛,那你就好好想想該如何給我治。”
這個小丫頭,真是拿著雞毛適時箭,不由笑了出來。
那圓溜溜濕漉漉的眸子彷彿敬愛的小鹿,又萌又乖又有幾分蒼茫,讓人忍不住想攬她入懷好好垂憐一番。
麵前冷酷的王九郎不是她影象中的那一個。
顧重陽從床上站起來,走到王九郎麵前,定定地看著他:“我不走,我顧重陽給人治病,向來不會半途而廢。九郎,你是我的病人,我必然要治好你的病。哪怕你活力,哪怕你獎懲我,冇有治好你的病之前,我都不會走。”
兩人坐著,王九郎比顧重陽高很多,為了能看清,顧重陽乾脆站了起來,伸脫手悄悄抬起王九郎的下巴,當真看了看他的舌根。
九郎年幼喪父,母親與人有染,身上又有惡疾,他揹負的東西太多了,如果今後再產生偽帝殛斃文國公滿門的事情,九郎該有多痛!
“如何這麼早?”王九郎見她拎著一個箱子,曉得那邊麵八成是她給人治病的物什,就含笑道:“不必這麼急,我們先用飯,吃了飯再漸漸治。”
她想起家,人還冇站起來,王九郎就已經欺身上前,稍稍哈腰,雙手撐在床上,強即將她攔住,與她四目相對。
王九郎俄然抱病,連自家蜜斯都束手無策,看來這一回他凶多吉少。
顧重陽掀了簾子就朝裡走,一邊走一邊大聲道:“九郎,這件事情不是瑞豐大叔的錯,我曉得你討厭我,不想見到我,是我一意孤行非要給你診脈,不關瑞豐大叔的事。你如果罰,罰我就是。我顧重陽一人做事一人當,你不要遷怒瑞豐大叔!”
見她柔白的手指搭在本技藝腕上,泛著珍珠般光芒的指甲圓潤敬愛,王九郎喉嚨動了動,把臉轉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