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恩和和胤祚隻說了當時的景象,一時便都沉默了下來,本來覺得有很多話要說,不知怎地此情此景之下,竟都無言以對,恩和閉目淺眠,胤祚將兩個孩子都抱在懷裡透過車簾向外看。
胤禛回了府,去正房見了舒雲,舒雲大略也聽到了風聲,迎著胤禛出來給他倒了茶水,在他身邊坐下輕聲扣問:“六弟妹和孩子冇事吧?”
舒雲麵上不見暴躁不見不測,一絲胤祚不想看到的神采都冇有,還是溫和淡然,當真聆聽,彷彿胤禛是在說著她極感興趣的話題,胤禛不自發的放鬆了很多:“她身懷六甲,又被人救了返來,我在外頭購置了個宅子,將她先養著,也就三個月她就要出產。”
恩和抿嘴一笑,點了點頭。
內造青花瓷的茶碗被胤禛握在手裡轉了幾圈,暈出的熱氣讓他麵龐都有些恍惚,沉默了好半響他纔跟舒雲道:“在虎帳的時候我寵幸過一個叫做薛止的軍妓,我也專門查過,她自始至終也隻服侍過我一小我.......”
她叫丫頭清算筆墨:“我寫幾個字就睡。”丫頭不敢怠慢隻能按她的叮嚀做。丫頭又不識字,也不知薛止在帕子上寫了甚麼東西,但又感覺不是甚麼緊急的事,就丟在了腦後。
薛止摸著本身的肚子,微微攢眉,不自發又落下了淚,自從十歲家中忽逢劇變,她嚐盡人間酸楚,若不是機遇偶合,她又哪有命懷了這麼個孩子,又能這麼安閒的養胎?聰明如她更加曉得,她若生下孩子,必然不能留下性命,為了孩子便是死了也甘心,但到底意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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