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古墓派的輕功需伴以古墓派內功的根底,而習練古墓派的內功卻不但需克情寡慾,並且又隱患重重,如果妄圖一時之快就舍了廣博高深的全真派內功,倒是有些得不償失了。
“如果我冇有尋到寄父,反而與他錯過了,以寄父此時的脾氣,他多數便會直接上全真教尋我,如此一來,豈不是壞了大事?”他擺佈難堪,茫然之下便不斷地繞著大石轉圈。
他若能將金雁功修至“飛燕踩枝”的大成境地,與歐陽鋒比擬自也不會失容。但這需求他將內功也晉升上去,不然隻能是胡想。而全真教的內功走的倒是穩打穩紮的門路,他若冇有特彆的境遇,就此按部就班的習練下去,估計另有二三十年的打磨工夫需熬。
“現在最緊急的便是不能讓他們兩方見麵,隻要我能在此之前將寄父勸回,過後丘師伯祖他們如果問起,我儘管咬緊了口死不承認就是,最多捱上一頓懲罰,又有甚麼大不了的?”他想定了主張,便吃緊忙忙向歐陽鋒分開的方向奔去。
這便如登山,一人循山徑石路而上,另一人卻攀岩越壁直登。前者雖慢,倒是勝在安穩;而後者當然是快了,但一個忽視閃失之下便是粉身碎骨的了局,實非楊過所願。
他的神采刷的一下便變得煞白,孔殷間不及多想,邊跑邊大聲大喊:“寄父,不要脫手!大師都停止!不要再打了!”
歐陽鋒站在樹枝上向四周略作瞭望後,很快就肯定了那條河的方向,他足尖向下輕點,將腳下的樹枝壓得一彎,等樹枝又彈回之際,他的身材已像一片樹葉般飄到了丈外的另一棵樹上,然後持續借力,來到第三棵樹上。就如許他踏枝而行,半晌間便消逝在了遠處的樹端之上。
楊過拿起饅頭看了看,發明手中的這個饅頭黑乎乎的像一個鐵疙瘩,估計是用劣等的麩糧做的,靠近了一聞,另有一股發黴的味道,他不由歎了口氣,說道:“寄父,這乾糧還是不要吃了。剛纔在來的路上我見有一條河道,離這裡不是太遠,要不我們吃烤魚吧?”
如此奔馳之下,行不過十數丈之遠,他背上和腿上的傷口之上又開端排泄了血跡,一滴一滴地落下,不過半晌便灑了一起。
跟著楊過的靠近,入耳的聲響又清楚了很多,還能聽到有人喝斥的聲音。貳心下大驚,有些難以置信地想道:“莫非全真教的人果然尋到了寄父,此時已經交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