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敬聽了不由心頭大怒,這寒冬臘月的,那裡有甚麼花了?樹倒是有很多,但一棵一棵光得比乞丐的口袋都潔淨,有個屁的風景?這小兔崽子竟是當著他的麵就敢胡亂對付,今後定要找個機遇再打他一頓!他在內心悄悄謾罵著楊過,但此下裡另有急事,隻能將其臨時放過,忍著肝火斥道:“今後若再外出,提早報知於我,再敢擅自亂跑,定重重將你懲罰!現在你跟我走,丘掌教有事問你!”
楊過見趙誌敬發怒,心下有些幸災樂禍,一臉無辜地回道:“弟子也冇上哪兒去啊?吃了晚餐以後有些撐著了,就在山間轉了轉,賞賞花看看樹甚麼的,提及來,這山上的風景還是蠻好的,旅遊了一圈以後表情鎮靜!”
天氣烏黑,殿中已燃起了明燭,但因為大殿空曠,明燭又是甚少,很多處所還是顯得暗淡不明。
楊過聽是丘處機尋他,心下有些迷惑,幾個月前丘處機和王處一共同下山,赴山西措置對於李莫愁之事,直到小較以後的第二日才返回了教中。但以後的這幾日裡,丘處機也冇說要召見於他,本日值此年節之際,急著見他又有何事?
丘處機覺得楊過是出去耍玩,便又將趙誌敬召來,命他在教中四周找找。在中間的這段時候裡,正巧郝大通前來,有事要和丘處機商討,兩人議事結束後,丘處機便順口扣問楊過的習武進度。
兩人正在說著閒話,隻聽得丘處機說道:“郝師弟,你剛纔說過兒這半年來進步不小,但是真的?”郝大通點了點頭,說道:“過兒的師父雖是誌敬,但這半年來他的技藝倒是馬師兄親身所授,現在過兒根底已經安穩,倒是能夠傳他更高層的內功心法了。”
守在道宮門口的道童已經換了,楊過見不是熟人,也冇有上前扳話,一言不發地在一邊站著。趙誌敬倒是上前微微拱手,說道:“還請出來向掌教通稟一聲,就說弟子趙誌敬求見。”那道童有些獵奇地看了楊過一眼,便進殿去通報了。
丘、郝二人不由麵麵相覷,半晌說話不得。
丘處機說道:“誌敬應是已尋到了過兒,讓他們出去吧。”丘處機這話前半句是對郝大通而說,後半句倒是在叮嚀那道童去傳話。
郝大通說道:“大師兄之才,你我二人自是遠遠不及的,可惜大師兄性子過分溫馨,不喜塵雜之事,對收徒一事也不如何上心,若不然,這第三代首席大弟子的名頭,如何也落不到你那寶貝兒門徒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