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另一名羽士開口說道:“楊過,你還是服從鹿師兄的叮嚀吧,大師畢竟都是同門,不會傷害於你。”
鹿清篤嘲笑了一聲,對楊過說道:“算你小子識相,倒是省了我們一番力量,你既是知罪,就自縛雙手吧。”楊過臉上肝火上湧,鄙棄地看了四周之人一眼,傲然道:“我楊鞠問堂男兒,豈能受辱於卑鄙小人之手?要我跟你們去見師父,我無二話而說,但若妄圖捆了我楊過,那就要看各位的本領了!”
但楊過當時未及多想,又自恃有技藝在身,想著能打就打,打不過逃了就是,並未將來人放在心上,此時合圍之勢已成,再想逃竄可就難了。
楊過歎了口氣,似是認清了本身的處境,問道:“我若被縛了雙手,你們當真不會傷害於我?”那羽士的臉上暴露一絲隱晦的對勁,笑道:“這點你放心,如果傷了你,我們在掌教麵前也不好交代。”貳心中倒是想道:“即便不傷你,我也有很多手腕讓你嚐到苦頭。”
本來楊過這數月以來去古墓的次數有些多了,被趙誌敬發明瞭些蛛絲馬跡。趙誌敬本就想尋個由頭經驗楊過一頓,有此絕佳的機遇自是暗中竊喜,但他又自恃師父的身份,拉不下臉來行跟蹤抓賊之事,便將此事交予了鹿清篤來做。趙誌敬也曉得楊過今非昔比,僅鹿清篤一人是難以成事的,便又叫來幾個門下弟子,令他們互助鹿清篤。
楊過循聲看去,見是剛纔向他偷襲的那名羽士,不由心下嘲笑。這名羽士的臉孔楊過倒是認得,是趙誌敬的親信弟子之一。剛纔此人能毫不躊躇的出劍偷襲,一旦他束手就擒,遭到的報酬可想而知。
楊過聽得鹿清篤之言,心下一涼,他私入禁地的事情既然已被如此多的同門發明,已不成能再矇混疇昔,便是能從這些人的劍下脫身,對他將要遭到的獎懲也是無濟於事。他慨然道:“既是師父之命,我自不會違背,我跟你們走。”
眾羽士見楊過不再抵擋,有幾人便將劍放了下來,一群成年之人合力對於一個年幼的孩子,本就不是甚麼光彩之事,但師命難為,隻能竭力為之,此時能不脫手天然最好。
楊過不由又有些悔怨未曾研討這天罡北鬥陣的奧妙,他跟從馬鈺和丘處機習劍之時,二人皆曾向他提及全真教的這套鎮教陣法。但他不喜此陣隻能合力禦敵,就隻是淺嘗輒止地體味了一點,於更深層次的陣法運轉以及攻守竄改之道倒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