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了了心中夙願,精力大爽,對楊過又說道:“今後每日早餐以後,你可來此,我抽出一個時候的時候教你習劍。現在你的根本劍法已成,我便直接傳你全真教的上乘劍術吧。”
他想及本身這些年,雖是收了很多門徒,卻無一人能儘傳他的衣缽。大弟子尹誌平雖也資質不弱,但到底與他所想有著很多的偏差。現在乍逢楊過這個可傳衣缽之人,心中再也冇法安靜,便是剛纔讓楊過遴選之時,亦是心中有些忐忑,恐怕楊過選了劍去。
郝大通亦是被勾起了心境,說道:“但你我二人倒是已經老了,光陰催人,心中不平也是不可啊,說不定再過得幾年,連腦筋也要胡塗了!”
二人又回想往昔,笑談崢嶸春秋,大殿當中燭火垂垂暗淡,就如人之平生,暮光殘照,尚能對峙幾時?
丘處機的劍法和馬鈺又自分歧。馬鈺的劍法圓潤暖和,如同清風扶柳。對敵之時,首重防備,其次纔是進犯,常常到處皆留餘地,非有存亡之憂,少有趕儘撲滅之時。
楊過便又跪下叩首一拜,口中說道:“弟子服從!”丘處機又叮嚀了楊過幾句,才說道:“已經挺晚了,你下去歇宿了吧。”楊過點頭應了,又向丘、郝二人施了一禮以後,纔拿了包裹下殿去了。
而丘處機的劍法倒是殺伐淩厲,猶若猛虎下山。比武之時,進犯之勢占了九分,僅留有一分防身守禦。他的劍不出鞘則已,一旦出鞘,不飲人鮮血,必將不還。
習劍之人大多自大,對本身所習的劍法有著虔誠的衛劍之心,這類環境之下,能碰到一個知他劍法懂他劍法之人,比之喝酒殺敵尚要痛快三分。而楊過劍法當中所揭示出來的劍意,與丘處機的劍法竟是驚人的分歧,頓時便讓他有了知己之感。
郝大通見此場景,不由笑道:“恭賀師兄了,過兒的劍法與師兄多有附近之處,一旦得師兄相授,必能得你真髓,在武林當中再放光彩!”丘處機聞言,不由又是大笑。
丘處機聞言感慨道:“是啊,也該放下了,想當年我傳授楊康技藝時,楊康還隻是一個七八歲的孩童,想不到一轉眼,連他的兒子都已經長這麼大了。”
丘處機眼中儘是欣喜,大笑道:“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你能將一套根本劍法練至這般程度,這資質和勤奮一樣不成或缺,隻需光陰再久,自能再上層境地,我對你倒是無可指導了。這般的劍法你那師父是決計教不出的,但是你馬師伯祖所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