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邢墨珩一個用力將細瓷茶碗擲在桌上,轉眼就碎成了粉末。
這嬋妃娘娘又是何方崇高?怎的有如此大的膽量和權勢,連太子都敢動。
“是嬋妃娘娘,”月嬤嬤聽了邢墨珩的疑問趕緊膝蓋蹭著上前幾步,砰的一聲磕在地上,“求王爺拯救!”
“本王問你,為何不答?”邢墨珩終究發覺奇特的處所,這宮女自出去還未曾開過口。
“饒命?”邢墨珩嘴角挑了挑,“欺負太子,傷楚後宮女,你做也未做?”
李嬤嬤率先突破了這詭異的安靜,聲音顫抖著彷彿要把心肺都顛出來,方纔那鎮南王的作為,傻子也看得出氣憤。
莫非是邢墨琂的新寵?邢墨珩想著就沉了臉,楚雲杳那樣的品德,邢墨琂獲得了結不曉得珍惜,反而又寵起彆人來。
立在一旁的侍衛刹時抽出腰間的佩劍,邢墨珩微微點頭,那侍衛又站回原地,連劍出鞘的聲音都未曾想過,還跪在地上做樣的李嬤嬤公然一無所知。
先前還趾高氣揚的李嬤嬤一個用力被丟出去,肥胖的身子扭來扭去,嘴裡堵著肮臟的黑抹布不斷“嗚嗚”著。
月嬤嬤趕緊點頭應了,又叩首伸謝。
聽侍衛腳步已遠,邢墨珩又看向還端方跪在地上的邢驚蟄。
月嬤嬤看著打小兒看大的小主子,刹時找回了心神,狠狠的瞪了李嬤嬤一眼,也順著邢驚蟄沉寂的目光往邢墨珩看去。
“是……是茯苓阿誰刁奴,楚雲……楚後對她再造之恩,她,她卻恩將仇報,竟然妄圖偷楚後的遺物,幸虧我發明及時冇叫她得逞!”
“無妨,且待我審審。”這嬤嬤雖說的合情公道,邢墨珩卻不敢輕信,怕彆是哪個心機深沉的率先在邢驚蟄身邊安了眼線。
雙手垂順在身側,打眼看疇昔,還是那副呆呆怔怔木偶的模樣。
李嬤嬤焦心的左顧右盼,在掃過先前那沉寂的一角時更加麵如死灰,但是隻一個勁兒喊著“王爺饒命”,其他的半點都說不出來。
邢墨珩看著不由稍稍和緩了神采,“出去!”
“老……老奴冤枉啊!”李嬤嬤涕泗橫流,眼睛卻提溜轉著,瞥到一角後較著放鬆了神采,哭嚎的聲音更大。
邢墨珩指節曲折敲擊在檀木桌麵上,收回“鐺鐺當”的清脆聲響,規律的聲音聽在某些人耳裡,卻像是吵嘴無常的催命符。
“丟出去。”邢墨珩冷酷的一掃而過,不屑再多看一眼那渣滓。
李嬤嬤哦越說越對勁,“況現現在楚後去了,我們嬋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