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墨珩卻詭異的揚了揚嘴角,“最後一遍,你何罪之有?”
看著他肥胖的涓滴不像個七歲孩子的身板,彆說是太子,即使連那南城瘋跑的野孩子還不如。
月嬤嬤磕了個頭,“回王爺,奉養過前後的,一多量因前後的……罪名被聖上正法了,剩下的死在李嬤嬤手裡很多,除了奴婢在太子身邊得以倖免,就剩下那些進不了屋的灑掃丫頭了。”
“鎮南王……又是鎮南王。”翳嬋喃喃著,想起前次擦肩而過的阿誰冷峻的男人,回身將桌上前朝留下的瓶瓶罐罐都揮到地上。
貴重的瓷器劈裡啪啦的碎了一地,伴著翳嬋氣憤又壓抑的聲音。
“是……是,”那小宮女一下跪倒地上,將邢墨珩如何呈現,又如何綁了李嬤嬤,再到如何鞠問半分不敢坦白,十足說了個明白。
侍衛麵無神采的看了眼,繼而前後腳出了院子。
一著著竹綠色劣等宮裝的小丫頭,鬼鬼祟祟的從前後的寢宮探出頭來,見擺佈冇人,才提著裙子一溜煙的穿過藥園的巷子,直到嬋宮內裡才拍著胸脯鬆了口氣。
“跟我來。”邢墨珩沉聲道,繼而回身走出死寂的小院。
邢驚蟄壓抑著看了眼麵沉如水的邢墨珩,也忍不住低下頭,慘白的手掌在身側握緊,指甲狠狠紮進手心,通紅了眼眶。
“啊啊……啊啊啊!”茯苓比劃著,右手從脖頸前劃過。
“不錯,可現在李嬤嬤去了,我又慣是個美意腸的,且讓他們百口團聚吧。”朱唇輕啟,翳嬋吹了吹指甲上不存在的灰塵。
邢墨珩頓半晌,“其他服侍過楚後的呢?”
許是邢驚蟄身上帶著楚雲杳兒子的光環,邢墨珩可貴的冇有氣惱,也未幾言,不緊不慢的跟在那肥胖的小身影前麵。
邢驚蟄看著本身都麗堂皇卻獨獨少了母後身影的宮殿,略微側了側身子,慎重的點點頭,頭也不回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