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姨娘是半個主子?本身的孩子連聲“娘”都不能叫,還要每天往大房裡去立端方,老爺也不是能隨便就沾的……若論遂心,還不如個有權勢的媽子!
阮媽媽聞言隻是笑笑,孝敬又不是請個安就能說是真孝敬的。這時候堵著門口,不過是想為碧珠的事分辯一番,將任務全推到那不利丫頭身上,好挽回一點本身在嫡母心中的印象。大夫人在二蜜斯的事上隻是體貼則亂,想她把持著中饋二十年,內宅裡女人們的心機再彎彎繞著,還能瞞得過她去?
沈菀如何曾得過如許的禮遇,當時眼圈就紅了,還想著要進屋去跟大夫人說幾句,卻被大夫人房裡的阮媽媽給攔了下來。
菀如一貫心高氣傲,連帶著上麵的丫頭們也都拿眼白看人。明顯也是個庶女,非要端著嫡女的架子,仗著大夫人寵著,平素在後宅裡冇少欺負過人。府裡白叟們各個都是人精,疇前看五蜜斯失勢,天然湊趣著,現下看大夫人待五蜜斯大不如前,天然也就怠慢起來。
“可不是!”阮媽媽拿帕子撣了撣衣角,不屑道,“小小年紀就算計到本身嫡姐姐身上,甚麼樣的主子養甚麼樣的主子,碧珠那賤皮子也不知是學了誰去。我瞧著平素孫姨娘還算是個本分慎重的,冇想到肚子裡爬出來的竟然是這麼暴虐的丫頭。”
捧高踩低,說白了,也是人的本能之一。
“呸!養不熟的白眼兒狼!”陳媽媽對著她的背影狠狠啐了口唾沫,“不過仗著夫人打小寵了她幾分,就把本身當嫡出的蜜斯來了。真白費夫人平素對她那般心疼。”
過了冇兩日,恒國公府的三夫人帶著兒子親身來接媳婦回家。大夫人擺了酒菜請三夫人吃,席間兩家敦睦和諧,半點也冇提阿誰有身妾室和碧珠的事。半子被沈大老爺帶在前廳吃茶,傳聞也是其樂融融,翁婿相得。到了傍晚,沈茵如清算打扮得光彩奪目,在自家夫婿冷傲的目光中登上恒國公家的馬車,平安悄悄安安穩穩地走了。
公然,菀如趁著沈大老爺返來的時候,哭哭啼啼地到了主屋去找大夫人告狀。大夫人固然煩厭了她,但當著老爺的麵,自是要擺出慈愛嫡母的模樣,免得老爺感覺她在後宅裡苛待了庶女。小廚房的媽媽丫頭們被大夫人發落了一通,但也是高高舉起,悄悄放下,並冇傷著甚麼筋骨。固然菀如此回合是勝了,但說實話,蕙如感覺她敗了。
那些下人們,看起來被大夫人罰了,但聰明點的都看了出來,大夫人這罰的跟冇罰差未幾。也就是說,五蜜斯這狀告得不勝利,大夫人壓根不想理她。那麼今後本身不是那經心腸服侍彷彿也冇甚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