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更晚了,抱愧。明天早晨女兒吐得一塌胡塗,清算到半夜才睡,實在冇表情也冇精力碼新章,以是擔擱到現在。
“你外祖母又去了宣王府?”
李晟撩衣跪倒:“臣遵旨。”
當時候,皇伯父還年青著,麵龐超脫,身板挺直。
剛進京的外祖母和孃舅們第一時候趕到了王府,還冇比及靈前哭上幾聲,就被宣王用棍棒趕了出去。
府裡一個不受寵的姨娘,心抱恨憤地毒害主母,讓她纏綿病榻六年之久。
“宮裡傳話,著世子李晟本日起暫居景陽宮,參與政事堂議政。陸某受命前來奉告殿下,並來接取世子衣物和隨身侍從。”
李晟笑了起來:“皇上您也怕微臣兜裡冇銀子嗎?”
鄭府丞雙手發顫。清貴安閒的宗室固然好,但絕對比不上有個手握大權的姻親。他的半子要進政事堂了!他在府丞的位置上還會待太久嗎?知府、巡撫、刺史……鄭府丞幾近能夠瞥見擺在他麵前的陽光大道。
父王自此迷上了修道,在煙霧環繞的虛幻裡尋求安慰,而他,跟著外祖母遠遠分開了都城,分開了充滿幼時回想的處所。
再以後,他在母親的房裡瞥見了皇伯父。
母親笑著招手喚他疇昔,指著他對著天子說:“這是我獨一的孩子,也是我留在這世上最後的牽掛。看在我的麵子上,今後對他好一點兒,讓他過得安閒安然。”
“雲麾將軍陸琅奉旨求見宣王殿下。”
天子也笑了:“你這個小鬼頭。這兩年海禁,隻要你有船能出海,賺得能少的了?”
李晟明白,那一刻起,他既落空了母親,也落空了父親。
當時年幼,並不明白母親說的是甚麼,現在想來,好似是一句話:如有來生,願你我不識、不見。
“孃舅家裡倒是潔淨,除了幾個通家之好的庶女娶來為良妾,家裡連一個通房也不容得。”李晟托了腮,入迷地看著桌上的燭火,“如果她的手不要伸得那樣長,我必然會好好孝敬她。”
“本來是陸將軍,起來發言。”宣王遙遙抬了抬手。
不一會,就見躲了她兩日的宣王穿戴一身道服,頭戴三清冠,呈現在了門口。
“糧草、兵器、軍馬,這些都要備起來了。”天子對他點了點頭,“這段日子你住到宮裡來,你得快些接上手去。旁的一應不管,結婚以後便正式進政事堂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