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想戰，那朕便與之戰。我泱泱大國，還能懼他們這些蠻人不成？”

“甚麼？”李晟聞言大驚。

“糧草、兵器、軍馬，這些都要備起來了。”天子對他點了點頭，“這段日子你住到宮裡來，你得快些接上手去。旁的一應不管，結婚以後便正式進政事堂議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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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刹國地區寬廣，多是不毛冰原之地。羅刹人好勇鬥狠，上馬為牧民，上馬為流寇，都是以一當十的猛漢。他們生性殘暴，鄰裡諸國冇有一人不怕不恨他們的。固然羅刹國對充足的中原之地早有覬覦之心，但何如相距甚遠，中間又隔著狄戎、靺鞨、黨項、西涼諸國，以是這麼多年來，也相安無事。

父王自此迷上了修道，在煙霧環繞的虛幻裡尋求安慰，而他，跟著外祖母遠遠分開了都城，分開了充滿幼時回想的處所。

遠遠地坐著，定定地看著床上氣若遊絲的女人，冇有說一句話，也冇有靠前半步。

李晟緩緩坐了歸去。

“西涼也降了羅刹。”天子放在桌上的拳頭握緊，“我大齊年年給這些小國布帛糧食，災荒之年收留他們的流民，助他們墾田開荒，冇想到他們就是以此回報。”說著他用力在桌上一捶。

守在外間的樂印也不覺麵露淺笑。隻要有宣王世子在，皇上的表情就會好。之前還憂心忡忡的，隻這麼一會兒，便又聞聲笑聲了。

再以後，他在母親的房裡瞥見了皇伯父。

現在，他也有些老了。

“宮裡傳話，著世子李晟本日起暫居景陽宮，參與政事堂議政。陸某受命前來奉告殿下，並來接取世子衣物和隨身侍從。”

“人都有怠倦的時候，累了就歇歇。”天子對他招了招手，“來陪朕坐著，喝兩口茶醒醒神吧。”

好些年不見了，宣王李雲啟還是端倪如畫，風采翩然，光陰在他身上彷彿冇留下甚麼陳跡，倒是這一身道家打扮讓他身上多了些許仙氣。鄭玉芝在父切身後瞥見他，眼睛都直了。

鄭府丞雙手發顫。清貴安閒的宗室固然好，但絕對比不上有個手握大權的姻親。他的半子要進政事堂了！他在府丞的位置上還會待太久嗎？知府、巡撫、刺史……鄭府丞幾近能夠瞥見擺在他麵前的陽光大道。

李晟放了杯子，點頭笑了笑說：“這些事都過了那麼久了，提起來又讓人悲傷。”

“你能跟皇伯父說上話嗎？你奉告他，我在家裡過不下去了，讓他幫我找個處所住吧。”

李晟坐在了天子的劈麵，守在內裡的寺人送了茶出去，並擺了三樣精美的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