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媽扶住她，用手高低撫著她的胸口，嘴裡不住地勸：“消消火兒，您可消消火兒，這頭疼病好輕易纔好些，若再犯了可如何好？”

“誰？”

“不讓著能如何，不還是在我頭上？”蕙如手裡拿著繡棚，坐在紫藤花架下，有一針冇一針地繡著：“且避她、忍她、讓她、由她、任她，過些日子，我們再看她。”

將人送走後，翡翠遞了茶出去，嘴一撇說：“她還真敢說呢，二蜜斯上返來信就說要送金蓉酥來給你吃，這回子你不在，想是托五蜜斯送來給你的，到她嘴裡卻變成是送她的了！”

“一匣子吃食罷了，”沈芳如順手拿了一本書翻看，“情意在誰身上不是看那酥餅被誰吃了。她既然看重這個，那就讓她便是，又不是今後吃不到的。”

見了小女兒，大夫人眼睛一酸，眼淚又湧了出來。

如果隻是打起來了，蓉娘不會特地傳動靜給翡翠。沈芳如合上書，坐直了身材：“出了甚麼事？”

孫姨娘是大夫人的陪嫁親信冇錯，也是她做主讓老爺收進房裡的冇錯。那又如何樣？這世上，有哪個女人是心甘甘心腸能把丈夫讓出來，跟彆的女人共享的？從這點上看，孫姨娘和常姨娘實在冇甚麼不同，都是大夫人埋在心底的一根刺。

內心正捨不得那一匣子酥餅的五蜜斯頓時笑了，連連應下。

大夫人拉著陳媽媽的手就哭起來：“不是我要偏疼，我生的這幾個孩子裡，就數她最不費事，說好聽了是心機純真，說刺耳了就是個木腦筋袋，聽不得人勸。本想著給她找個殷實刻薄會疼人的夫婿，她卻心高氣傲要嫁入高門。高門當中有哪個男人會隻守著一個女人過日子的？她冇有容人的量就是在自絕活路啊……我的兒，這是要生生挖了我的心去！”

沈蕙如眯著眼，看著陽光下顯得更加素淨的菀如嘲笑了一聲。越是張揚出挑，將來殘落得越快。隻可惜，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