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一拍桌子：“她竟然這麼苛待你，我必不與她乾休。”

江夏，四年前……李晟眉頭動了動，又盯著黃覺看了兩眼。

沈玫如會帶著黃覺一起來找他，李晟表示青玄帶著房裡的下人都分開，然後才問：“堂姐來找我，但是有甚麼難為之事？”

“杜家？江夏杜家？”連玫如也嚇了一大跳，“你是杜家的人？”

黃覺臉上立時現出欣喜之色來。

雖是皇上賜婚，但該走的禮一點也不能省。納采、問名、納吉，雖不過是個情勢，卻也一樣一樣都照著端方來。

沈玫如雖是商家女出身，但這些日子在都城中的高門深戶裡行走，眼界胸懷與普通的女子分歧，加上她本身脾氣利落坦直，身上冇一點女兒家嬌羞內疚之態，便大風雅方地坐下來，倒是讓李晟內心生了些讚成之意。

結婚以後，三皇子便要帶著王妃出京就藩。範陽離都城八百裡，談不上多富庶，卻也毫不是偏僻之地。在範陽，裡裡外外都是皇後代婿說的算，就跟個土天子似的，那芳如不也就是個掌實在權的小處所的皇後了？

玫如怔了半晌，方笑著答覆說：“她是不是在乎我如何曉得？非論在乎還是不在乎，一個月後她都會嫁入宣王府裡。不過我想，這世上不會有哪個女子會不在乎夫君納妾這類事了吧。我這輩子已經不成能再嫁人了，以是說這話也不怕人群情。女人若不在乎本身的丈夫納妾，那便是內心頭冇那男人。”說完了對他福了一福，轉成分開。

蕙如的及笄禮是老夫人親身籌辦的，眼下她的身份分歧，又已訂下了宣王府的婚事，老夫人便想著要大大籌辦一回。蕙如倒是不肯。

婚期就在麵前，如果對他不敷放心，那今後的日子可如何過？玫如在內心說，一時忍不住，便問了一聲：“我傳聞宮裡把側妃的名單也定了下來，蕙mm嫁過來的時候，要跟那兩個側妃一同拜六合嗎？”

“回世子，小人名叫黃覺。”

“這位是……”

頓時就要給蕙如行及笄禮，接著便是蕙如出嫁，再過三個月又是胞妹結婚。茵如便對婆婆說要來孃家幫幫母親，就勢便住回沈宅。

黃覺不說話，隻跪下來給李晟叩首。

“恰是！”蕭氏摸著女兒豐潤的手背，舒心腸笑了起來：“等你這胎生個兒子，我們便有了底氣，你婆婆斷不敢再給你氣受的。”

“沈家堂姐請起。”李晟抬手虛扶，指著一邊的烏檀木深背椅子說，“請坐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