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麵上暴露一絲笑容,倒是悄悄歎了一口氣,上前拉了郡主的手,讓她站起來,細細看了一會才說:“也好幾年未見了,你長大了很多。”
除了太後還坐著,皇後與淑妃全站了起來,迎上前去。
“喜好,”大長公主歎了一聲,“隻可惜,我冇阿誰好命,這孩子不能嫁進萬家來。”
“本日相見也算有緣,這個給你吧。”說著,大長公主從指上褪下一枚戒指,黃金為托,上麵嵌著拇指蓋大小一塊翠玉,翠濃透亮,一絲正色也冇有,那素淨的碧色彷彿要滴下來普通。式樣古樸低調卻難掩豪華。
昌平郡主忙笑著說:“這孩子是我大伯家裡的六丫頭,榮王太妃上回子見了她非常喜好,就將這簪子賜給她戴了。”
“如許的女人你也喜好。”
“哀家好久未見大長公主,有些話兒想跟她說,昌平你帶著你這兩個侄女兒先去園子裡逛逛逛逛,晌午留下來陪哀家一起用膳吧。”太後揮了揮手,昌平郡主帶著芳如和蕙如躬身退出來。
“姑姑如何有空過來了?”皇後上前親熱地挽了大長公主的手臂,“母後這幾平常念著您,前兒還說做夢也夢見了呢。”
“倒也不是太像。”大長公主搖了點頭,“眉眼之間不過三四分類似,但是她的神情和藹質,卻跟那孩子像一個模型裡脫出來的普通。你冇見她的眼睛,清淩淩的能照到底兒,明顯是個嬌嬌輕柔的女兒家,那眼睛裡卻帶著一股子倔強,甚麼時候都看不到她畏縮驚駭,膽量比很多男人還大。”
福寧大長公主的目光落在蕙如的頭上,見了那支天寶快意簪時,悄悄“咦”了一聲:“這……不是淮璟姐姐的簪子嗎?如何到了這孩子頭上?”
“這如何使得?本來與姑姑定的親,現在又要娶侄女兒,可不是亂了輩分?不鐺鐺吧。”皇後立即反對。
大兒子在家納福,一個接一個地生兒子,二兒子卻在西北吃著風沙,連顆蛋也見不到,真是讓她愁白了頭髮。
“這是……昌平丫頭?”大長公主停在昌平郡主身前,神采微微有些訝異。
“萬徹就是個斷念眼兒,他在西北軍中十來年,連信也很少捎返來,一點也不知諒解父母的憂心。”
太後笑著對她伸脫手來:“福寧快來,來哀家身邊坐下。”
蕙如忙喊了芳如退出亭外。
一句話,大師都笑了起來。
“你們是誰?”穿戴皇子冠服的少年年約十六七歲,身材如成人般魁偉,麵龐卻還帶著幾分稚嫩。濃眉大眼,鼻直口方,固然不如李晟那麼俊雅,但也非常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