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姨娘眉梢眼角帶著春意,神采微紅，拿動手抵在大老爺的胸前說：“老爺先讓妾滅了燭火,這般……好羞人……”

常氏一臉恍然：“對了，昨兒夜裡老爺在孫姐姐那兒，怕是姐姐服侍著冇睡結壯。”

看到如許的沈菀如，孫姨娘被唬了一跳，心疼得要命，忙去處陳媽媽討情：“五蜜斯到底犯了甚麼錯，要如許罰她？天不幸見的，也不知膝蓋跪腫了冇有。媽媽且行行好，讓她鬆快一下。”

常氏滿足，那便是孫氏不滿。

季嬤嬤正說著話，俄然見著內裡站著的大夫人，忙出來迎著：“夫人如何有空過來？”

聽常氏這麼說，孫氏便是用心將老爺給勾搭去的。這會子蕭氏纔想起來：“昨兒老爺不是應當在你那兒？如何會去了孫氏那邊？”

常氏都不妒忌，她跟一個妾有甚麼醋好吃？大夫人在心底嘲笑一聲，麵上笑盈盈地請常姨娘坐下。

一大早兒，常姨娘便來上房服侍著，看她神完氣足，麵色光潤，似是一點也不在乎的模樣。蕭氏卻有些獵奇了。

她生的嫡蜜斯，那是天上的白雲，梧桐上的金鳳。

菀如手背被打得生疼，又不敢叫出聲來，隻能咬著牙眼角泛出淚花。

能如何的？還不是因你不守著本份非要去勾搭老爺？

“孫姐姐不太長了我兩歲，哪能就說不年青了？”常氏掩著嘴笑著說，“我昨兒在垂花門那邊看著孫姐姐，映著紫藤花，那叫一個標緻。孫姐姐就是平素不愛打扮，這一打扮起來，真是鮮豔粉嫩，看起來比妾還要幼年呢。”

對夫人，孫姨娘疇前是敬，是畏，是依靠，而現在，隻留下了深深的不滿和痛恨。

隻是這話卻不好明說，陳媽媽隻是相稱隱晦地對她眨了眨眼睛。

不過是打量著老爺在禮部，想為菀如謀齊截二。孫姨娘都曉得要為菀如打拚，如何這個常氏倒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是因勝券在握還是真的冇有那份心？

待著雲收雨住，床上早是一片狼籍。孫姨娘掙紮著起家，喚了小丫環送進熱水，服侍著大老爺在淨房洗過，房裡的丫環們趕著去換床褥，大老爺隻披了件中衣，坐在一旁看著孫姨娘嬌羞地背過身拿水擦洗。烏黑的後背和*落在他眼底，想著方纔的美好滋味，大老爺興趣又起來，將孫姨娘按在澡桶上，本身後又是好一陣韃閥。

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她現在總算明白了，甚麼視如已出，甚麼嬌寵寵嬖，夫人對菀如看著是好，可那內心，跟對著貓兒狗兒冇甚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