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甚麼值錢的東西,媽媽留著頑便是了。”蕙如笑盈盈地推開,又去拉菀如的袖子,“五姐姐,我們歸去吧,讓母親也好歇著。”
三皇子母家無勢,親孃又不得恩寵,朝中也全無倚仗,如許的皇子天然形不成威脅。
兩位蜜斯分開以後,阮媽媽翻開了小荷包,裡頭是枚金錁子,做成桃子的模樣,小巧敬愛,瞅著也約摸有半兩的模樣,能夠抵上她兩三個月的月例銀子了。阮媽媽不覺笑逐顏開,這六女人公然會做人,送甚麼東西也不如這真金白銀來得實惠。
菀如咬著下唇,內心正氣著。大夫人房裡的這些媽媽和大丫環,她但是打小便相處著的,哪個也不是省油的燈,這手伸得比誰都長。她也不是冇想過要辦理一些,但此次去晉陽,購置新衣金飾甚麼的,她本身補助了很多,手裡攢的銀錢本就未幾了。何況現在又是名正言順的嫡蜜斯,犯不上跟之前一樣要與這些奴婢低三下四地奉迎。
大夫人頭頂著熱手巾,正在那兒呻|吟著。陳媽媽坐在榻上,兩隻手按著她的太陽穴。見阮媽媽出去,便問:“都打收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菀如這丫頭,還真就是個損人倒黴已的典範。
就彷彿數九寒天裡喝了一杯熱酒,大夫人周身都暖洋洋的如浸熱湯中。
老夫人得了信兒,非常訝異。年初的時候,便聽著動靜,說是皇上要讓三皇子就藩去,可這好幾個月疇昔了也冇半點動靜,此時卻又傳出來要在京當選秀……皇上這是打甚麼主張?
“實在就是皇上要給三皇子挑個媳婦。”因著前兒那麼一鬨,大夫人在床上躺了好幾天,大老爺不過來看一看,隨口說了這麼個動靜來,大夫人已一把掀了頭上的手巾,直直坐了起來。
細細將裝著金桃子的荷包塞進懷裡,阮媽媽挑了簾子進了屋。
“選秀?”聽到這動靜時,大夫人非常吃了一驚。前年剛選的秀,還冇過三年,如何又來?
大夫人一聽這話眉頭便皺起來:“任挑了哪家,如何能有做皇家媳婦的麵子?皇家又不比平凡人家,便是側妃那也是要上玉牒的,是端莊的主子。你可彆拿沈家女兒不做妾這一條來壓我。如果芳如能被挑上側妃,我便拚了這條命也要成了這事。”
老夫人低頭考慮了好久,隻是以蕙如的心性和菀如的脾氣,這兩個女人怕都分歧適。
阮媽媽笑著將她拉到冇人處,將小荷包兒拿出來給她瞧:“我們多年的好姐妹,我還能瞞你不成?我看這六蜜斯是個風雅見機的,她可說了,晚些會讓蘭溪把你的那份也帶來。你儘管藏好了,彆讓夫人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