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侯爺和夫人惦記。”老夫人笑了笑,讓人將參收下,“我從晉陽返來,那兒也冇甚麼好東西,不過一些山地野產,轉頭讓蕭氏理些出來,夫人帶歸去給侯爺嚐嚐鮮。”這禮跟老參比起來,可就輕了很多。
侯夫人連連搖手道:“並不是如許。柳家也不過是說說,並未下定。”
想著臨來時兒子的囑托,侯夫人藏在袖子中的手緊緊攥著,使了很大的力量纔將那股子怨氣強壓下去。
京中那個不知,她這位侯夫人是後妻夫人?且她這位後妻夫人的親孃,也是妾的出身。郡主這番話,可算是狠狠抽了兩巴掌下來。
我是勤奮小蜜蜂!!
大夫人趕緊搖手否定:“媳婦哪會做這麼孟浪的事?”
大夫人聞言,又驚又喜,正要接話,卻聽耳邊一聲脆響,倒是婆婆將茶盅重重放到了桌上。
聞聲老夫人不悅的聲音,大夫人回了神,笑了笑說:“不過是京裡夫人們的平常來往。這些日子很多家開了春日宴,行來送往或都結了些緣份,以是走動勤了些也是有的。上日安平侯府請宴,媳婦帶了三丫頭去,當時侯夫人便說要來拜訪母親,傳聞您和郡主回晉陽故鄉,還感覺遺憾,說是等您返來了要來跟您說說話的……估摸著是曉得您來了,以是便過來走動一下。”
這話兒一出,老夫人驚了半天也冇回過神來。
“夫人這話說得奇特,”老夫人臉上浮起肝火,“方纔還說你們已經說了柳家的蜜斯,如何這會子又要來探聽我沈家的女人?莫不是侯府想娶兩位少奶奶去?”
此人還冇走,門外就聽到大夫人跟前兒的小丫環柳枝兒的聲音:“老爺在內裡嗎?”
敢情安平侯府相中的底子不是芳如,而是在打蕙如的主張!
老夫人便拿眼去望著蕭氏。
侯夫人倒是半點也不在乎的,隻是說:“上回大夫人帶著貴府的三蜜斯來赴宴,都是我接待不周,令三蜜斯受了些驚嚇,這內心頭一向惦記取,不曉得三蜜斯好些冇有?需不需求再請大夫來看看?”
侯夫人麵色微沉了沉:“郡主過分謙了,沈大人家聲清正,朝堂上那個不知?”
昌平郡主看著本身新染的指甲,伸展開端倪。
“便再孟浪的事做都做了,這會子還不承認。”老夫人斜眼看了看一臉通紅的大夫人,“瞧你常日還算奪目,冇想到年紀越大越胡塗,還不如我這個老婆子。”
大夫人麵上微僵,卻還是笑著點頭說:“勞您掛念,芳如隻是被嚇著,返來略躺躺便好了,無妨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