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冇了聲音。過了半晌方說:“這一時半會的,讓我去哪兒找合適的人家探聽?”
“青嵐已開了蒙,我偶然去常姨娘那邊,見他功課彷彿未幾,人也怠懶得很,想是先生要教的後輩太多,也不能一一看顧過來。現在三叔父一家子也來了,弟弟們日漸長大,總要開蒙肄業的。若去外頭的書館,一來先生一定能經心,二來各家後輩混在一處,彆人家的好處學起來不易,但弊端倒是一學就會的。長此以往,我怕弟弟們學業不成反而學一身壞弊端來家。祖母不若與父親說說,能不能請幾個西席先生來家?如有那好的,便是我們姐妹也能夠悄悄偷師去。”
蕙如喜不自盛,謝過老夫人就回本身房裡,籌算幫青嵐縫個小書包出來。
“老爺,如何好端端地想到胡侍郎家?”大夫人又驚又恐,若大老爺一心要將芳如嫁去胡家,那不跟要了她半條命似的?安平侯府那裡不好?這明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的好姻緣!可這些話哽在大夫人的嗓子裡,吐吐不出來,咽咽不下去。直憋的她一口血堵在胸口,麵前陣陣發暈。
“那又如何?她入宮這幾年了,不過就是個充容,隻怕連皇上麵都冇見過幾次,更彆提生個一兒半女。”沈博然想到本身那大女兒,不免心疼難過,“若不是你當初非要讓瑩兒入宮去掙那份臉麵,何至於我們連見女兒一麵都這麼難?”
大夫人那邊一向殷殷等著丈夫密查返來動靜,誰曉得大老爺和二老爺被三老爺叫去後,兄弟三人關著房門說了半日話,出的門來卻都一個個黑著麵孔。二老爺沈博然回了房裡就催著二夫人給家裡適齡的女人說親。二夫人便提起當日在王府中的事,說道:“蓮如那孩子雖說是庶出的,但一向在我身邊養著,跟嫡出的女人並無分歧。倘若人家真有阿誰心機,那我們蓮丫頭可不是天大的造化,何必現在就要吃緊地將她許給旁人?”
沈博然嘲笑一聲道:“你真當人家與你說了幾句話,便不知天高地厚起來?我不過一個五品官,還是武職,便是嫡女人家都會嫌配的低了,何況蓮丫頭還是個姨娘生的。且不說出身,就看蓮丫頭的長相也比大哥房裡的幾個丫頭差了很多,你倒說說看,安平侯府憑甚麼能瞧的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