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老夫人與昌平郡主扯閒話時，悄悄兒將這事與媳婦說了。昌平郡主笑著欣喜老太太：“這孩子還小，哪就曉得男女之間的事。等她年紀長大些，遇見個出挑心儀的男人，看她還能理直氣壯說這些話不。不過她有些話說的卻也冇錯，女兒家也不能全倚靠了男人，手裡總要有能夠傍身的財產銀子。蕙如打小兒在鄉間長大，從未打仗過這些，將來若嫁了人，中饋都做不好，更哪來的精力去辦理本身的陪嫁莊園和鋪子？大嫂子現下心機全在三丫頭身上，怕是冇得空，不知母親可有這精力教教她不？”

老夫人怔忪半晌，才說：“但是你父親讓你寒了心？他對你不聞不問，將你拋在鄉間十數年，以是你對人間男兒便都不屑了？”

“世子有個嫡子，是郡王的女兒生的，如果續絃，那邊怕將來的後妻夫人苛待外孫，因而提出來人選要一同參詳。我瞅著，那兩位是瞧上我們沈府的女人了，想在裡頭挑一個娶疇昔。”

當日，老夫人將蕙如叫到房裡，將要交個鋪子給她學著管的事說了。蕙如冇想到老太太聽了她的話不但冇活力，反而要讓她學著管鋪子，當下又驚又喜。杜家當年是江北首富，商店遍及半個大齊，她從小耳濡目染，父兄乃至也給了她好幾間鋪子管著。老夫人給她的這間小鋪麵是專售脂粉香料的，她更是善於。若將來做的好，就算自主了流派，當也吃穿不愁了。

老夫人一聽便來了精力，笑著說：“你這話真真兒是我內心頭想說的。昨兒早晨我細細想過了，在南市我手頭有三間鋪子，轉頭挑間最小的，讓她學著管起來，等她垂垂上了手，我再撥京郊湯泉的那座莊子讓她學著管。我如本年紀大，精力有些不濟，到時候你也要幫襯著點，多教教她！”

昌平郡主掩唇直笑：“哎喲我的老祖宗，哪有您這麼偏疼眼兒的，彆說大房那邊會掀了屋頂，就連我聽了，都要戀慕得心頭滴血呢！”

“對了，上回在王府，東昌郡王妃的意義您老可看出來冇？”昌平郡主想到蕙如的那些話，不覺將身子向前湊了湊。

“曉得！”蕙如點頭，“祖母要孫女說內心話，孫女便將心中所思所想完整說出來。蕙如並不想說些好聽的欺瞞祖母。我，我……我真是這麼想的。”

老夫人沉默好久，緩緩點頭：“你這話說的不錯。曆朝以來，儲位之爭最是慘烈，我沈家得以安穩過這百年，恰是因為祖宗有訓，毫不成沾上皇家立儲之事。可貴你看的透辟，想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