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昌平郡主深吸了一口氣,“小小年紀,便能著眼大局,為我沈家籌算,母親您冇白疼她。大伯真是好福分,生了這麼個小巧的女兒。”
蕙如展眉笑著偎在老夫人身上:“您就當我方纔是胡說八道吧,聽過也就算了。若能不嫁最好,孫女就守著祖母過一輩子,如果祖母挑到好的讓孫女嫁,孫女天然也會高歡暢興嫁疇昔,好好兒過日子的。”
老夫人怔忪半晌,才說:“但是你父親讓你寒了心?他對你不聞不問,將你拋在鄉間十數年,以是你對人間男兒便都不屑了?”
“隻怕兩位嫂子會胡塗呢。”昌平郡主將蕙如說的阿誰故事又講了一遍給老夫人聽,“這已不是家風吵嘴的題目。現下京中局勢並不十清楚朗,後宮前朝都暗潮澎湃,沈家若在此事上行差了,怕是會惹來禍端。”
昌平郡主掩唇直笑:“哎喲我的老祖宗,哪有您這麼偏疼眼兒的,彆說大房那邊會掀了屋頂,就連我聽了,都要戀慕得心頭滴血呢!”
昌平郡主搖了點頭:“這不是媳婦想明的,是蕙如說的。”
老夫人沉默好久,緩緩點頭:“你這話說的不錯。曆朝以來,儲位之爭最是慘烈,我沈家得以安穩過這百年,恰是因為祖宗有訓,毫不成沾上皇家立儲之事。可貴你看的透辟,想的明白。”
老夫人神采沉了下來。
京裡南市一向是最繁華熱烈的處所,那邊可謂寸土寸金。老夫人在那邊的三間鋪子是她當年的嫁奩,都是地段非常好的,買賣一貫昌隆。就算是最小的鋪麵,現現在也能折價三四千兩銀子,比大老爺一年的俸祿可多多了。大嫂二嫂那些年爭鬥那麼短長,可不就為了搶這幾間鋪子?老太太倒好,上嘴皮一搭下嘴皮,這鋪子就要落到一個庶孫女的頭上了。不知大嫂聽到這動靜會是甚麼神采。昌平郡主感覺非常等候。
“有件事您怕是不曉得,”昌平郡主摸動手上的鐲子,“晌午的時候,安平侯侯夫人特地去看了我那三個侄女兒,說了好一會子話呢。”
當日,老夫人將蕙如叫到房裡,將要交個鋪子給她學著管的事說了。蕙如冇想到老太太聽了她的話不但冇活力,反而要讓她學著管鋪子,當下又驚又喜。杜家當年是江北首富,商店遍及半個大齊,她從小耳濡目染,父兄乃至也給了她好幾間鋪子管著。老夫人給她的這間小鋪麵是專售脂粉香料的,她更是善於。若將來做的好,就算自主了流派,當也吃穿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