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進宮當妃嬪，如果二品大員家裡的嫡女給人做姨娘，便是對方是親王世子，當老子的麵上也會丟臉，但庶女就冇所謂了。

“我大姐姐一心想嫁給二皇子當側妃，她底子不想來宣王府刻苦。我父親是個有才調的好官，貳內心隻要皇上，並冇有特彆的方向哪位皇子。”

過了半晌，蕙如纔回過神，略有些難堪地清了清嗓子。

方女人非常坦誠。

李晟眉頭一皺，非常不快：“如何回事？外頭門上是誰當的差？竟然將人給放出去？”

方碧瑤噎了一下，想點頭，卻又敢。

蕙如高低打量她：“你確切是方家的蜜斯不假吧。”

“方女人請起。”蕙如抬手虛扶了扶，指著身側的椅子請她坐下，“女人今兒是本身來的王府？”

“民女方氏碧瑤，見過世子妃。”方碧瑤禮數非常殷勤，不過老是拿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偷偷去瞧蕙如，眸中明滅著未加粉飾的獵奇之色。

這纔剛打發走一個，安設好兩個，如何又有人冒出來了？

看模樣才十四五歲，臉上稚氣未脫，長得也不能稱得上國色天香，但五官端方，端倪清秀，臉上帶著些點嬰兒肥，看起來比先頭來的那位鄭玉芝但是紮眼多了。

方碧瑤點頭：“我在家裡排第三，本來指過來的，是我家裡的大姐姐，比我大了兩歲。”說著，她遊移了一下，看著蕙如漸漸說，“不過，她是嫡出的，我是姨娘生的。”

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人，竟然將話題直接引到儲位之爭上來，隻這一點，便比很多女人要強。

“母親雖瞞得緊，實在我曉得，等這邊事情告終，她帶我們姐妹回潞州以後，就籌算將我嫁給她的一個侄兒當續絃。那人是個酒鬼，喝醉酒就好打人。他上一個老婆就是被他打傷後抱病過世的。母親不過貪了那家的彩禮豐富，想要將我賣出去呢。”方碧瑤一點也不在乎說本身家裡的醜事，“我的姨娘長得不美，並不得我父親的寵嬖，母親也不喜好她，下人也常欺負她。我冇本領，不能讓她過好日子，與其將來嫁出去當填房被人打死，不如本身將這個機遇爭了來，到王府當個姨娘，安溫馨靜地過一輩子，也能讓我姨娘過幾天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