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芷香早在看清麵前這男人長相後就偷偷樂開了花,張祥本日穿戴一身極新的新月白冰絲直裰,腰間佩帶著一塊質地上乘,拳頭大小的雙魚玉佩,再加上他清秀的麵龐,溫文爾雅的墨客氣質,真是好一個翩翩俏公子。
俄然,一陣“哢哢”的砍柴聲從不遠處傳來,同時還伴著女子若隱若現的低泣聲。
邊哭邊在內心謾罵不休的陸芷香被這突如其來的男人聲音嚇了一跳,一雙小鹿似的大眼睛抬起來循名譽過來,眼底還帶著幾絲惶恐。張祥被這雙眼睛一看,隻感覺心跳徒然加快,一顆心彷彿都要被這眼神硬化成了一灘水。他倉猝出聲安撫:“蜜斯彆怕,小生並無歹意。方纔在不遠處聞聲你的哭聲,這纔過來看看是不是有人需求幫忙。”
“我現在已經能夠下地漸漸行走了,你歸去奉告你家蜜斯,日子就定在明日吧。”
在埋頭庵的後山上苦等一個時候的張祥心中垂垂等出了火氣。明顯約好了時候在此見麵,但是未婚妻卻直到現在還未呈現,如果是出了甚麼事打消行動,起碼也要派人過來和本身說聲吧?張祥越想越感覺惱火,煩躁地踢了一腳身邊大樹,他籌辦打道回府,不再傻等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張祥就和母親提及在家悶得太久,想出門隨便逛逛。張夫人向來對兒子百依百順,哪會回絕這點小事。交代他多帶兩個小廝以後,就點頭放行了。
張祥看不下去了,趕緊走上前:“這位蜜斯,有甚麼需求鄙人幫手的嗎?”
隻見麵前那少女,本該是花骨朵般含苞待放的年紀,打扮卻非常寒酸。一件廣大不稱身的僧袍套在她身上,襯得她本來就肥胖的身形愈顯薄弱,彷彿一陣風就能吹走。頭上戴著一頂淺顯的僧帽,看不出是否已經剃度;巴掌大的小臉因為勞作閃現起一抹赤色,一雙星目盛滿淚珠,跟著她的抽泣時不時落下一顆,劃過她那張哀傷的臉龐。這少女彷彿並不風俗砍柴這類粗活,那雙本來白淨柔滑的雙手上充滿了好幾道樹枝劃破的傷口,有些已經結痂,有些還在流血;細心一看她握著柴刀的虎口上,竟然還長出了兩個大大的水泡,難怪她會忍不住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