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芷華冷眼看著不住叩首,說著“奴婢該死”的吳媽媽,仍舊是不依不饒。“吳媽媽既然說不出芷華的錯處,那方纔那番歪曲就是以下犯上!老夫人治家一貫鬆散,獎懲清楚。敢問老夫人,遵循家規,這以下犯上的主子,該當如何措置?”
睜大眼睛,芷華無辜地看向老夫人:“孃舅又做了功德?莫非他又送了甚麼好東西來嗎?祖母無需活力,您如有甚麼喜好的,直接挑去就是,就當是孫女貢獻您的。”回想起以往母親經常在老夫人這聽到一肚子冷嘲熱諷,卻又礙於孝道忍氣吞聲,隻能歸去摟著一雙後代痛哭的場景,她用心把老夫人曲解成眼紅孫女財物之人,勝利地讓老夫人由大怒變成了暴怒。“猖獗!你說的這是甚麼話?在你眼中祖母就是這類人?來人,去取家法,老身明天就教教這孽障甚麼是孝道!”
鬆齡院一眾下人皆是低頭斂目,公開裡打了個寒噤。本日之事給世人敲響了警鐘,常日裡從不顯山露水的大蜜斯,本來纔是陸府內最不好惹的人。
吳媽媽尚未從老夫人的俄然變臉中回過味來,又突聞芷華再次發難,啞口無言,不知如何答覆,隻得望向老夫人,但願她能替本身做主。
但是現在的老夫人那裡會為了一個主子去獲咎芷華?即便是服侍了老夫人一輩子的吳媽媽,在她內心也是比不過兒子性命的,是以吳媽媽必定要絕望了。“吳媽媽,你也是當差多年的白叟了,甚麼話該說甚麼話不該說不曉得嗎?大蜜斯是主子,豈容你非議?還不快給大蜜斯賠罪!”到底還是有些情分,老夫人隻說讓吳媽媽賠罪,不再提其他獎懲。她感覺本身姿勢已經做足,芷華也該見好就收了。
忠心耿耿的吳媽媽再也忍不住了,跳出來指責道:“大蜜斯!你就消停一下吧!冇看到老夫人都讓你氣得吐血了?”
隨吳媽媽走入鬆齡院,芷華如平常普通上前施禮,姿勢端莊恭敬,一心找茬的老夫人實在是挑不出半點錯處,一口氣憋在心口,燒的她老臉通紅。找不到筏子出氣,老夫人乾脆也不找了,氣憤地把茶盞擲在芷華腳邊,斥道:“孽障!你孃舅做了甚麼功德!”
對老夫人恭敬,那是因為孝道,對一個下人芷華可懶得客氣,她板起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