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如何，你要去住？”芷華半開打趣地反問。

下午，芷華先是去了一趟金樓。母親留下的那些金飾，很多金色都有些舊了。這些金飾，皆是母親生前曾經佩帶過的，即便款式已顛末時，芷華也並不捨得溶了重新打造，隻帶到金樓打磨一番，擦亮金色。

沈澤也不肯再多一人看到本身，芷華此舉頗合貳情意，二人相視一笑，彷彿兩個偷糖的小孩兒躲過了大人搜尋，帶著劫後餘生般的欣喜。

沈澤卻沉浸在她方纔那嬌嗔的一瞪中，隻感覺那神采呈現在她臉上，真是說不出的都雅。一個難堪，一個沉浸，長久的沉默後，還是沈澤率先回過神來，主動開口道：“我有件事，想請你幫手。”說著，他閂好房門，走到桌邊坐下。芷華也從難堪中束縛出來，不安閒地清了清嗓子，“說吧。”

“便利倒是便利，隻是……”芷華麵露難堪之色。

車伕在櫃檯前談判一番後，留在茶社一樓大廳等待，芷華由白蘭陪著，跟在小二身後上了二樓雅間，好巧不巧，這雅間就在沈澤隔壁。沈澤耳力很好，連隔壁開門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隻聽店小二一番先容後，阿誰久存在他影象中的嗓聲響起：“那就來壺鐵觀音吧。茶點隨便撿幾樣上來，不要太甜的。”芷華的聲音並不清脆，反倒有幾分降落，並不是靖安國裡時下最受歡迎的少女聲線，但是沈澤就是感覺非常動聽。本來她不喜甜食。沈澤留意到這點，彷彿窺見了甚麼讓人欣喜的小奧妙般，心跳俄然加快了幾分，臉上另有些發燙。

“既然公子如此上道，統統好說，好說……”芷華點點頭，一副對於他這低姿勢非常受用的神情。打趣間，她也不忘閒事：“我這利市書一封，你帶著此信找到處所後，給一個叫薑忠的管事，他會安排剩下之事。”出入茶社最多的就是那些愛好吟風弄月的文人雅客，是以茶社的雅間裡都備著文房四寶，以供客人利用。